吃完药后,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我半撑开眼皮,寻着声音望去,他站在阳台上,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与另一边商量着什么。
身上的毯子滑落,我摸索着起来,脚下踩着虚步,昨晚突如其来的发烧让我有些猝不及防,拿起手机才记起来去海南的事。
“嘉祺……”
我顾不上许多,朝着阳台的人喊了声。
他收回手机,径直走了过来,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睡醒了,头还晕吗?”
我摇摇头,抓上他的袖子,急切的开口道,“今天要去海南,你怎么还在家里?”
要是因为我耽误了他们的演唱会,那可怎么办。
“航班延误了,我们明天早上出发。”
他轻描淡写的说道:“还有一些舞台细节需要丁哥再调整一下,所以就晚些过去,放心,时间来得及。”
他不紧不慢的捡起落在地上的毯子,顺势弯下身轻拍醒了睡着的六斤。
我愣在原地,脑袋里阵阵发晕的感觉并没有完全散去,“真的没问题吗?”
我有些怀疑他说的,明明公司安排下来的时候很着急,怎么今天又不急着去了。
“没问题啊宝宝,再喝点热水,我们去床上躺一会儿好不好?”
六斤不情愿的咬了一口他的裤腿,对上他爹略显凶狠的眼神,瞬间蔫吧了下来,绕了半圈跑到了我的脚边撒娇。
黑乎乎的脑袋蹭的我小腿发痒,“你爹太凶了对不对?我们不理他了。”
本是安抚小狗的情绪,没想到嘉祺听见这话不乐意了,二话不说过来牵上我的手十指相扣,居高临下的看着六斤开口:“这是我老婆,你不许撒娇。”
“……”
“你连他的醋都要吃。”
他不屑的嗯了声,半推搡着我进了卧室。
他脱下鞋上床,张开双臂示意我躺下,经过半晚上的折腾,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
没有犹豫,将脑袋整个枕上了他的臂弯,没想到坚硬的肌肉咯的我脸颊肉生疼,“疼。”
“哪里疼。”
他听见我喊,紧张的立马坐起来,侧着身去拿床头柜上的医药箱。
我有些痛苦的揉了揉脸,小声开口:“你的肌肉太硬了,我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