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杨睿没有。
他坐在桌前沉默半响,起身打开房门,吩咐兰馥:将地上的碎瓷打扫了,别伤了皇后。
然后离开了。
人走茶凉,终于清净了。
她戳了他的痛处,杨睿不会再来了。
起码这几日不会再来了。
几日后的晚上,余思思正在坐在窗边听着外面的蝉鸣发呆,杨睿闯进门来,他喝了很多酒,满身都是酒气。
她想离醉鬼远一点,起身离开,杨睿拉住她,
“思思,朕好想你,你离开的这半年,朕无时无刻不想你。”杨睿提起袍角,露出脚上穿的黑靴。
“这是你亲手为朕做的鞋,朕想你的时候就穿上,可朕不敢穿太久,怕穿坏了就再也没有了。”
杨睿眼神没了犀利,变得温和。身上有一种只有醉酒时才会展现出来的脆弱。
余思思看了看他脚上的鞋,没有回应。
杨睿一把将余思思揽进怀里,“思思,你原谅朕好不好。”
余思思摇头,“轩郎,我们不可能了。只要一看到你,我就会想起哥哥,想起嫂嫂,想起我们的...”
后面的话余思思没能再说了,“你让我走吧!”
“走,你要走去哪儿?”
“去到没有你的地方,只要没有你就好。”
“不要走好不好,思思我们和好吧,还像以前在严城时一样好不好。”
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脸颊上。
余思思抬头,是杨睿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