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间点,该走早走,而该归之人亦匆匆赶回。
好在被百里夜铐的是左手,张秋池惯用右手之下,并无不自在。
只是周围人心照不宣装看不到,反而更叫他倍感羞耻。
耳尖上缘一条浅薄红色久久挥之不去,张秋池面上甚都烧得慌。
他用叉子尖儿拨弄块粉色马卡龙边缘粗糙,没话找话,试图将快变得恐怖的凝滞气氛驱散些许:“霖,他们在搬什么?”
小巴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久违称呼是属于他的。
“艾薇说之前这边布置太过粗糙,昨日又属赶鸭子上架,不够完美,一早起来便拟了单子安排。”
老老实实应下,小巴才突然反应过来张秋池突然叫他这名字的用意。
“主人,唐少清也拿来个东西,神秘兮兮的,说要晚上才给你看。”
张秋池等的就是有点什么事情来,好叫百里夜晚饭后按照约定把这玩意解开。
他忙欣然应允:“喔,好。”
百里夜提醒道:“秋池,它快被你薅秃了。”
张秋池视线移回,看了眼可怜兮兮的马卡龙。
果不其然,说秃了都算含蓄。
他手最爱握持的是剑,这会儿换叉子面对点心,依旧有上阵杀敌痕迹。
他尴尬笑笑,解释道:“有些走神。”
艾草怀中抱着孩子,指挥几个侍从将一箱箱东西搬进来。
“无妨。”百里夜不甚在意,却仍“推销”道,“粉黛做这类点心在行,若不喜欢这种,下次叫她换个花样儿便是。”
“……”
百里夜这意思,大抵是要“赖”下不走了。
张秋池用食物暂且将自己嘴巴人工封上,围观艾草轻声指挥人将箱中杯具碗碟统统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