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与我想象得不大一样。”
玲珑失笑。“他在我身边时与平时的确不大一样,叫你见笑了。”
几人步入主院,蒋四娘向着苗圃中劳作的一纤瘦身影唤道。
“陌娘,瞧瞧谁来了。”
那女人缓缓转过头来,姣好的面容上毫无表情,目光怔怔的看了会儿立于廊下的几人,又低头侍弄手上花草了。
玲珑有些讶然。
“她是当时的那疯女。”
蒋四娘点点头。
“她也说不出她叫什么名字,是打哪儿来的,我便给她取了陌娘这个名字。”
“起初住进这里时,她夜里还时常梦见在贼窝里的事,醒来都要哭嚎许久。”
“这几年倒是平和多了,也不哭不闹了,夫人院子里的花草都是她打理的,你瞧,长得多好。”
“这还要多谢你,因着你与邓家的关系匪浅,他们才愿意雇我们做工,给我们这些脏了身子的人一片遮风挡雨的屋檐。”
玲珑停下了脚步,蒋四娘不解的回头望向她,见她神情肃然,听她说道。
“四姑娘,当年的事并非……”
“这话本王不爱听,珑儿不高兴本王也要说,你话语间总是自轻自贱是为哪般,明明你们才是当年被残害最深的人,你们几个弱女子何错之有?”
邱瑾瑜耳力卓然,自进了将军府起,蒋四娘与玲珑说的话就都被他无心听了去。
他原本就对当年西戎马匪欺凌西州百姓一事十分愤慨,也听玲珑粗略的提起过那些苦命的女子。
乱世中女人被掳进土匪窝子,会遭受些什么不用想也知道,每每玲珑说起在西州这一段过往,邱瑾瑜都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回到那时,亲自剿了那匪寨。
“若是有人因你们曾被恶徒掳掠去而非议,轻视,便是比那些马匪还畜生不如。”
邱瑾瑜话说得义愤填膺,把蒋四姑娘说得呆立了一阵,玲珑才握了握她的手。
“王爷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