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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贪人妻,聂立安枪杀金子明

两座陡峭高耸的巨山间的河流一个巨石下的水潭边。

“大哥,大哥。求你了,别杀了我男人。”一个约二十七八岁的女人跪在河滩上,死死拉住一个男人的腿裤,脸上已是泪水横流,头发散乱。

“你男人?这家伙也配当你男人?我宰了他个狗杂种,你的男人就是我了。”被拉住裤腿的聂立安,右手提着张开机头的驳壳枪,瞄着被两个孔武乡丁按跪地上的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的头,对抓着他腿裤的女人蛮横地说。

而被枪瞄着的那男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他知么也没料到,上午在沙坝村的途中,随身带着枪,一看就是本地官府里的重要人物,见到自己夫妻俩后还关切地问自己从哪来,要去哪,还说路上有土匪,反正同路,还可以保护他们一程的大好人,突然就变成了要吃人的恶魔了。

他知道,在这前不巴村后不巴店的深山里,恶魔要吃人,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根本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看来,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眼看着自己的男人性命堪虞,在沙滩上跪着的女人,连连向自己抓着腿裤的男人叩着头,边哭边求道:

“大哥,不,官老爷,你要我干啥就干啥,我们包袱里的钱也全给你们,只求你们大恩大德,饶我男人一命。”

“我说你个小娘子,你看你男人有啥逑用?能比不上我家少爷?我家少爷大家大业,有权有势,手下掌着兵,还背着硬伙,你有啥舍不得的?”一个紧按着跪地男人中,那个背着步枪,一脸凶相的年轻男人,看了看自己口中的少爷,又看了看哭得正伤心的女人,开了口。

那女人一听这话,心里更慌,更是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团团叩着头。

“少爷,你别忙,我有话给你说。”那个年纪约四十来岁的背枪男人,一脸不忍,丢开了跪地的男人,走过来,对那持枪瞄准的青年轻轻说。

“二叔,你不会心软了吧?这个时候,有啥话说?你不会要坏我的好事吧?”看着反问叫二叔的青年人,不是土匪,但是一般土匪都惧怕的人,他就是寒安寺乡乡长、团总聂乾三的长子聂永安。

这个有话给他说的人,还真是他的亲二叔聂乾明,他一身狩猎本事,身法灵活,身强力猛,而且打得一手好枪,在山里打锦鸡,都是枪枪打头部,只要他响枪,大小猎物极难从他的枪下逃生。

自从聂乾三当了乡长、团总,就把他拉进民团,给他挂了个副团总的职务,其实就是保护自己和自己家里的人。

那个一脸横相的年轻者,也是民团的一个团丁,叫廖文鱼,也是聂永安从开裆裤时一起玩到大的,两人是死党,现在随时跟着聂永安身后混。

聂乾明见聂永安的神态不悦,本想不再说什么,但想起出发时,聂乾三当着聂永安交待,在出去做事期间,要他管住聂永安,不准他惹大祸,同时,见跪地二人的惨象,也心中不忍,于是他将嘴伸到聂永安耳边,轻轻提醒:

“永安,我们是要去办好你爹交待的大事,不让你惹大祸。你看上了那女人,想玩玩玩就是了,可不能真杀人。村里好多人都看到这两人是跟我们一起走的,如果杀了被人发现,就出大事了,当心你爹不饶你,还会怪你二叔没管着你。”

聂永安一听这话,就把举着枪的手放下,神色有些奇怪地问聂乾明:

“人,不能杀?该饶了这狗杂种龟儿子?”

聂乾明点点头:

“永安,办正事要紧,而且不能随便杀人,更不能杀无辜之人。你爹告诫过,如杀了无辜之人,当心被章永凤和赖永兰两只母老虎惦记上,会用黑叉炭勾了魂的。”

“那好,就饶了这龟儿子。廖文鱼,放开他,让他滚,他的婆娘和钱袋子,就归本少爷了。”聂永安扭转了头,一脸阴沉地看了看那按住跪地的男人,吩咐道。

“好的,少爷。”廖文鱼放开了手,并用右脚踢了一下跪着的男人:

“滚吧,少爷心善,饶你一命烂命。”

那个正大哭的女人,一听这话,又连连向聂永安磕了三个头,就爬起来,走到自己男人身边,哭着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