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全部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陆随心察觉到周围有许多人,他缓缓地睁开了眼,入目的是一个戴着口罩的男医生正在对他例行身体上各处的检查。他一边检查一边说着,旁边的护士帮忙记录着,不一会儿那医生跟旁边的人说了什么,便直接带着人离开了。
“儿子!”豆漱诗站在一旁,她轻轻的握着陆随心的手,宛如握着一个易碎的玻璃。豆漱诗边哭边说道:“你快要吓死妈了!”
陆随心渐渐的找回了自己的意识,他看向一旁。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以及最好的两个朋友此刻正一脸担忧的站在床边,不同的是他们现在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喜悦,就好像情绪一下子没转换过来一般,让他瞧见了两种表情。
“你可终于醒了,我再也不用挨打了。”任安边抹眼泪边抱怨道。
陆随心知道,任安他们都很担心自己。任安这样说也只是调侃。陆随心昏迷的这么些天,他们每个人的心情都跟在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难受,现在陆随心终于醒了过来,其他的情绪全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全是无边无际的高兴之情。
陆随心的身体还很疲惫,精神也有些虚弱,他朝着一群自己最亲近的人笑了笑,不久又昏睡了过去。
豆漱诗吓坏了,立刻叫来了谢逾白说了陆随心的情况。
谢逾白检查了一下,解释道:“这是正常现象,病人的身体机能还没有反应过来,最近都会有这样疲惫的现象。过段时间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豆漱诗悬着的心终于又放了下来。
“有事叫我。”谢逾白说:“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
豆漱诗:“好,太感谢了。”
陆随心能够捡回这条命全靠谢逾白,如果不是谢逾白,陆随心早就死了。后来谢逾白全权接手了陆随心治疗的一系列过程。就在陆随心被判定为植物人一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度日的时候,谢逾白却说自己能够采用“刺激疗法”,尝试着将病人的意识唤醒。
这下陆随心能够醒过来,真是多亏了谢逾白的“刺激疗法”。说谢逾白是陆随心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等谢逾白离开了。陆濡勤揽着豆漱诗的肩膀,说道:“人家医生刚刚都说了,随心醒过来可能会很容易嗜睡,这不是什么大事。”
豆漱诗有些不乐意了,自己做父母的,着急一下儿子而已。况且陆随心才刚醒,情况不稳定怎么办:“叫人家来看一下又不会怎么样,病房离办公室也很近。”
陆濡勤没说话了。谢逾白尽心尽力的照料着陆随心。陆随心昏迷的这三个月里面,谢俞白几乎每晚都住在医院里,直到陆随心的情况好转了起来,谢逾白才去医院附近的公寓安顿下来。
“伯父伯母。”孟新允说道:“现在随心醒了,你们就先回去休息吧,病房这边,有我跟任安。”
“你们俩也跟着一起担心了这么长时间了。”豆漱诗说:“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跟他爸还撑的住。”
陆濡勤附和道:“你们先回去好好休息,这么多天跟我们一样情绪紧绷着,许久都没放松过。”
谁放松过?谁都没有在陆随心昏迷的这段时间放松过。任安跟孟新允无一不后悔,如果不是他们俩嚷嚷着要去山顶看日出,陆随心也不会撞车,这一切全都是他们俩的错。
任安说:“伯父伯母,你们就不要推辞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跟新允没什么事的。我们俩熬夜熬习惯了,身体强壮着呢,随心这边有我们,你们放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