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正在思考着什么，目光却是不自觉地挪到了阿淮的那张脸上。

兴许是他的视线实在是太强烈，以至于阿淮都忍不住用手指轻轻触碰了蒙住眼睛的黑色布条，“我的脸上……”

“是有什么东西吗？”

他的嗓音很轻。

带着几分浸入骨子的笑意与温柔，然而好似有什么粘稠而又冰冷的东西也随之渗了出来，像是要把人拽入地下。

“那倒没有。”

路驰欢耸了耸自己的肩膀，“我只是觉得阿淮你说不定挺适合在神国生活的，说不定也能捞个神使当当呢。”

毕竟。

他的眼睛那么特殊。

阿淮的唇角微微上翘了下，这会儿又是轻声细语地回答道，“不得不说你的建议很有道理，我会仔细考虑的。”

路驰欢顿时打蛇上滚。

“那以后你要是当上了神使的话，记得带我去见见神国长什么样子，要是能再请我吃一顿饭就更好了。”

阿淮微笑。

“…当然可以。”

他原本以为路驰欢会和其他人般、提出什么得寸进尺的条件来，却是没想到他想要的仅仅只是这点东西而已，一时之间他也说不出自己是失望。

还是失望。

这会儿他的声音柔和了几分，听起来就好似即有毒的果实在成熟之时散发出诱人的甜香，实际上只是为了吸引小动物成为自己的养料而已，“不过。”

“你仅仅只要这些吗？”

“事实上神国之内、神使的权限相当大，倘若我成了神使的话，你只要有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

路驰欢摇了摇头。

“我又不会把你当成冤大头。”

“而且如果我有特别想要的东西的话，只会自己努力去争取。”

如果过分索取的话。

再好的关系都会因此而破裂，朋友又或者是家人之间都是为对方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