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宇也说:“此人多番羞辱,死不足惜!”
“这知县碌碌无为,纵容下属,其子娇纵跋扈,当杀!”
千夫所指,无论对错,所有人都在发了疯般指责。
杨战最后一个出声:“为什么?”
“他待你我不差,且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杨宇直直盯着,很不认同。
他接着说:“那间牢房里的一切是他命人准备的,若细究,也不难知道谁用了药和炭火,如果没有允准,谁敢这样厚待于你?你杀了他,就背上不仁不义之名……”
斐堂朔穿着的奇怪品味衣服沾了灰,看向自家老父亲,整个人有些呆滞,不会真像季慕所说?
“放屁!果然读书人就是迂腐!”
有人尖声插嘴道:“怎么谁都不优待,就优待你?分明是……,该不会他把季兄弟侍候舒坦了,啧啧,让你心甘情愿地求情?”
有人打量季慕,淫靡地笑了,杨宇看向斐堂朔的眼神更多了杀意。
聂燃道:“季兄弟,他待你二人好,不过是想折辱于你和劝降杨大哥。”
“他没有对我……,你们勿要凭空捏造!”
这些人对季慕和斐堂朔的误解也太深了吧?
有人撇嘴:“不是那种关系,为何待你……?唉,那种情况委身他人,我们都懂,还对此感恩戴德就……”
庞辉抽了抽嘴角,谁让季慕长得这么好看,这里的人思想跟某系统那么同步?
杨战不发一语,聂燃眼底闪过狡黠,很有威严对众人道:“好了,他们有恩于杨大哥,恩将仇报岂非等同那些昏官!须得赶紧离开,杨宇,你来善后吧。”
庞辉没错过聂燃目中的精光,暗道不好,淡淡道:“我有话想和斐公子说。”
斐堂朔还在想老爹为什么帮乱党、季慕为什么帮他,一个巴掌拍到左脸,又一个巴掌拍到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