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景琛换好衣服出来，顾栀言已经在滚雪球了。

“你快点，你滚那个上半身。”顾栀言眼看自己的雪球都快滚好了，催促宋景琛赶紧动作。

自己这个滚大一点，做雪人的下半身。

滚好雪球之后，顾栀言将雪球滚到栅栏门口旁，开始将雪球表面的那层土刮掉。

弄好之后，又去弄了个小的、从里到外都是没有沾上尘土的雪球，这个是雪人的脑袋。

等宋景琛的雪球放上去之后，顾栀言便将雪人的脑袋放了上去，将准备好的胡萝卜插好。

一切都弄好之后，顾栀言手掌拍了拍雪人的脑袋，后背靠着宋景琛的胸膛，脑袋微微后仰，眼睛弯着，里面仿佛藏着星星。

“在卡伦特的时候，我捏过一个小小的雪人，记得吗？”

宋景琛垂眸看着怀里倚靠着自己的人，“记得。”

当然记得。

元旦前一天，他们去滑雪，元旦零点，顾栀言说他愿意和自己试试。

“我那个时候，用雪人做了一个约定，”顾栀言说话的时候，转过身来，双手环着宋景琛的腰，“如果雪人化了，我就答应你。”

顾栀言说的没头没尾，但宋景琛记得每一个细节。

他听得懂顾栀言的话，也记得起自己做过什么。

在车里，顾栀言休息的时候，自己调高了车里的温度。

原来，无意间，自己就帮过自己。

“你应该感谢一下雪人，虽然现在这个雪人不是之前那个雪人。”顾栀言松开了抱着宋景琛腰的手，将脖颈上系着的围巾摘了下来，“但是，他们是都是雪人一家的，所以，把你的围巾送给雪人，行吧？”

他系的这个围巾是宋景琛的，自己现在也不想去屋子里面拿个，所以想要直接用宋景琛这个围巾给雪人装饰。

宋景琛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失笑道，“行，我亲自送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