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乔军立所说,rbr在一条十分热闹的酒吧街里,这里全是男女寻欢作乐的地方,特别是到了晚上,大概比太原的任何一个地方都灯火通明。一靠近这条街,我就已经能从出租车里听到外面的喧闹声,更加突出的应该是摇滚音乐的声音。有些特色的酒吧里放着慢摇,还有的主题酒吧喜欢放一些现代民谣,无论是哪一家酒吧,都少不了来这里喝酒的人群。
rbr在酒吧街的正中央,这是一家现代酒吧,有着金属装修质感风格的外壁,但没有其他酒吧那么热闹。我付过车钱,就进了这家酒吧。门口立即有人迎了上来,就好像进入了什么休闲会所似的,服务生问我是散座还是吧台,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其他的问题,我都没有理会,直奔吧台而去,这个服务生看到我似乎是有目的而来,可能是熟客,就终于从我身边离开了。
我向酒保提出乔军立的名字,他连忙说了一声“跟我来”,就带着我到了一个很小的暗门,从暗门穿过是一条长长的通道,这似乎是内部人员的休息区,因为通道两边都关着门,门上写有名字。酒保带着我走到了尽头,敲了敲门,对着里面喊道:“乔先生,您的朋友来了。”
乔军立在里面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刻开门。我听到里面有台球的撞击声,估计这就是他所说的桌游室了吧。
门被打开了,乔军立探着头往外打量了几眼,看到我身后的万宇,露出了意外的神色,然后他才拉开门,让我们进去。屋里一股刺鼻的烟味飘来,我皱着眉,扇了扇风,把烟味赶跑。可这样做却没有什么实际的效果,烟雾刚被吹走,又会有新的飘过来,我只好在这个烟雾缭绕的地方和乔军立对峙。
“你随便找个地方坐一下吧,我可不想亲自招待你。”乔军立拿起台球杆,瞄准白球打了出去。他的球技很好,几乎是瞄上哪个球,哪个球就会被打进洞。
我被他的态度有些激怒,道:“我来不是看你打球的,你最好快一点,这是我们唯一一个合作的机会。”
“合作?”乔军立冷笑一声。“谁说要和你们合作了?我可不想和一个出口威胁我的人一起共事,我只不过是想给你提供一点情报,让你好把真正的凶手抓起来。”
我抓住他的语病:“这么说,你也承认这里存在一个真正的凶手了,也就是说,包艳艳没有杀死你的父母?”
“随你怎么想吧。不过,随便一个人应该都知道,包艳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打得过我爸那种中年油腻大叔?”
我见他的态度逐渐缓和,趁着这个机会追问道:“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这种问法和警察真像。如果不是和你商量好,我才不会回答这样的语气。”尽管口上这么说,乔军立还是抹了抹台球杆,不再继续打球。他在我对面坐了下来,道:“那天晚上,我就在这里玩桌游,是个叫什么杀的游戏。”
“你拿出来的不在场证明是监控录像。”我提醒道。
“对啊,玩累了,就和朋友出去抽根烟,正好被监控拍下来了。”乔军立道。
怎么会有那么凑巧的事?我进来的时候已经观察过,这个房间里没有监控设备,如果乔军立是在玩桌游的话,他肯定会在这个房间里,为什么偏偏在出事的那一点时间出去抽烟?难道说,他有什么办法感知到家里的事情?我想到了室内监控,现在很流行在家里装摄像头,只要家里有什么动静都会通过应用软件把图像发送到手机里。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警察肯定会在他们家里找到这样的摄像头,然后从乔军立这里找到资料当做证据的。而且,如果当时真的有影像资料保存下来,岂不是不再需要我们费尽心思寻找真正的凶手了吗?
我道:“关于你母亲的想法,你知道些什么吗?”
“当然知道。她不想让我和包艳艳在一起,因为我们是远方亲戚,有血缘关系,她也不想被别人说闲话。”
“就这些?”我愣住了。
“就这些。你还想有些什么?”
难道乔军立不知道包艳艳被胁迫的事情?这不太可能,不,是一定不可能。先不说他们长时间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就连万宇这个外人都知道的事情,乔军立会什么都不知道吗?还是说他只是不想告诉我这个外人?
我看了一眼万宇,他没有什么表情,便道:“你的母亲想让包艳艳和你父亲发生些什么事情,这些你总不会不知道吧?”
“喂,这种话你可别瞎说。”乔军立的脸色立即拉了下来。“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儿听到这种话的,但是我妈对包艳艳就像亲生女儿一样,绝对不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如果你们是来污蔑我的家人的,无论我和他们的关系怎么样,我都希望你们能在我动怒之前离开这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单纯地乔军立不知情,还是万宇在撒谎。不知是不是先入为主的想法,我更倾向于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