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这件事里少了一个人吗?”
我恍然大悟:“乔军立!”
“对,天色这么晚了,乔军立不在自己家呆着,他去了哪里?”
自己的父母在家遇害,警方一定会通知乔军立,这样一来,他很快也会被找到。想到这里,我才发现自己无论再怎么努力调查,也不及警察的一根手指头。如果是我们,肯定只能自己出去找,而不是用强大的情报网找到乔军立的下落。
我们百思不得解,万宇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发生了这种事,我们谁也吃不下饭,仿佛包艳艳家的血腥味还围绕在周围。晚上,我洗漱完毕,躺在自己的床上,对整件事情有了一个梳理:
起初,包艳艳分别和乔军立、万宇发生过关系,并且怀孕,在打掉孩子之后,发生了死婴的怨气强大,残留在人间祸害包艳艳的事情。包艳艳和万宇找到我,想要为死去的孩子修建一个墓室,以安抚孩子,让它继续转世投胎。第一天,他们因为孩子墓室的位置发生了争吵,包艳艳坚持要把墓室建在乔军立的学校地下,万宇觉得这件事不妥,两人没有得出一个结果,决定日后再来。
没过多久,我就在店铺门口遇见了据说被万宇追杀的包艳艳,我还带着包艳艳躲在一家远处的咖啡馆里,然后带着她到了乔军立在北京的家,当天晚上包艳艳就住在乔军立家里,我自己回去了。第二天,万宇来到店铺里找包艳艳,刚好遇见和乔军立一同前来的包艳艳,他们三个人平和地离开了我的店铺,我第一次收到来自包艳艳的求救眼神。后来,我去过乔军立家,得知他已经搬了家,又来到乔军立从事的学校找他,发现包艳艳根本不是这所学校的老师。
就在这个时候,我收到了来自包艳艳的求救声,并且报了警。杜小生从太原回来后,我得知他们的位置。经过另外一段很长的时间,我得到符警官的支持和请求,独自一人来到了太原,并且在酒店里偶遇万宇,在跟踪万宇的时候被他发现,最后我们得知对方的情况,成了同盟好友。我们商定想办法进入包艳艳家,就在这个时候,我正好目睹了包艳艳的表叔和表婶被杀害的最后一幕。
想到包艳艳的孩子,它最近有没有继续捣乱?就在这个时候,我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包艳艳受到了欺负,她的孩子会不会帮她?
不可能的!我连忙甩开这个念头,如果真的是这样,杀害表叔表婶的岂不是变成了鬼魂?虽然这种事情我也见过不少,鬼魂真正杀死人的事却还是头一次见。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难道真的是包艳艳杀死了他们?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一个人杀死表叔?
我觉得这可能是个阴谋,而且还是来自乔军立的阴谋。
第二天,我刚吃过早饭,就接到了符警官的电话,他问我知不知道乔军立在哪里。我道:“如果你知道的话,最好顺便告诉我一声,因为我也在找他。”
我和万宇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交换了电话之后,决定先各自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去。一旦收到什么新的消息再汇合。回到店铺,我无所事事地度过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符警官的电话打破了这份宁静:“事情的结果出来了。”
“什么结果?”我问。
“在打斗的事件发生时,乔军立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即便怎么怀疑他也没有办法,我们没有证据对他进行指控,所以这件事被认定是包艳艳一个人做的,她的表叔乔万里事先服用过大量酒精,身体和神智都不正常,才会在强迫包艳艳的时候被对方杀死。杀了表叔之后,包艳艳的血劲上头,又冲出房间杀死了她的表婶。”
不,事实不是这样的。我的直觉告诉我,包艳艳绝对做不到这些,她的身体比较纤细,就算是酒醉后的表叔也不会被她压制住。总而言之,这件事充满了疑点。我问道:“乔军立的不在场证明是什么?”
“一个酒吧的走廊里,角落的摄像头拍到他在走廊抽烟,还在和他的朋友聊天。摄像头是最新设备,绝对没有问题。”
“这应该说明不了什么,如果摄像头的录像带是被调包后的呢?”我皱起了眉。
“这个不用你来操心,你难道在怀疑我们的能力吗?”符警官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我在开庭之前把结果告诉你,本身就有些不妥。如果你还坚持的话,可以来法院旁听对包艳艳的审判,不过,你最好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然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
这有什么不妥的,我在心里苦笑一声。尽管这么说,我还是草草地应付了几句,因为从符泽生嘴里肯定得不到什么消息了,他嘴上说着要调查这件事,最后又简单地收了场……等一下,这里面有矛盾!
难道他真的以为包艳艳杀死表叔,是因为他们逼迫她和表叔发生些什么吗?如果表叔真的淫虫上脑,又怎么会在表婶面前强迫包艳艳?还是说,表叔其实知道表婶的计划?这样的话,为什么不两人协商一下,简单地离了婚自然万万岁,还要做出违法的事情呢?
我舔了舔嘴唇,看来这件事还是要从别的角度入手。现场已经被警察清理干净了,恐怕什么线索都不会留下,我既不是什么大名鼎鼎的侦探,也没有警察的专业设备,要想在他们后面继续找到新的线索实在是难上加难。<!-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