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存银抱圆圆回屋后,陆瑛叫住云程,“你改天去我家坐坐啊,我娘还等你呢。”
云程:“……三姨都不信我说的话,她说你骗我。”
陆瑛:“你说个两三次她就信了,这才第一回,早呢。”
云程抓抓脸,硬着头皮把这差事接下了。
回屋后,看圆圆洗脸时还在咯咯笑,会跟存银模仿她听的曲调哼,还会无师自通的扭两下,只有一个感觉:我为女儿付出了太多。
叶存山回来得晚,一身酒气。
云程盯着他眼睛看,跟他聊天,听几句发现叶存山脑子不直愣,就知道他没醉。
“表现不错。”
叶存山照常喝了醒酒汤,问他们晚上出去玩没有。
云程没跟他说怕圆圆走丢所以不敢出门的事,告诉他晚上是陆瑛表哥带他们出去玩的。
“在南溪河那边看了很多表演,圆圆可开心了。”
叶存山问他开不开心,云程当然也说开心。
“你们晚上看烟花了吗?”
叶存山点头,“特地去的望月楼,本来我们这些外地学子是去不了的,主要都是贵人贵客早早租下了地方。元宵节不赏月,许多位置空着,也不给外人去,文浩找他爹拿了程家的牌子,我们今天就在望月楼上看的烟花。”
说起这个就烦,“看个烟花还要作诗,那地方实在小,躲都没法躲,好好丢了一回人。”
云程知道作诗难,他从前还跟着学过,硬凹字词读起来还算不错,但拆解意思,就狗屁不通,属于不能细看细品的类型。
他就不懂叶存山怎么也这样,“你底子好,不应该啊。”
叶存山说是文章作多了,没有抽空特地锻炼过诗才,他就会想长句子,短句子也是破题用的,要对对子,他都能对上,作诗的话,才思不敏,又在才子堆里,硬撑着面子不如老实坦诚,同样是被人笑,至少后者不会是耻笑。
身上有酒气,他跟云程聊会儿缓缓,就去提热水擦身子换衣服。
京都的冬天狠狠治了他喜欢洗冷水澡的臭毛病,再不敢胡来了。
上炕后他抱着云程,长长舒口气,精神到现在才彻底放松。
云程拍拍他手背,“快闭眼睡觉。”
明天就要去程家学习了。
叶存山问他:“存银的铺子是不是快开了?”
云程点头,“两位表哥回来,各处事宜来人看,别说存银的铺子了,我的话本铺子都在看地方了,会比预期早开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