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随意就好,身体永远是第一位的啊!”程虞应道。
“吃菜吃菜。”朱谷立招呼着程虞一起拿起了筷子。
两人边吃边聊,先是说了些单位的事,后来慢慢说起了家长里短。
程虞也将自己的家庭情况跟朱谷立说了。朱谷立连声说道:“你母亲真不容易啊,能把你培养成这样一个有用之才,不简单,不简单。”
说到这里,朱谷立不觉长叹了一声。
看到程虞问询的眼神,朱谷立继续说道:“程总助,你的身世有些坎坷。但你不知道,我的情况就更苦了。”
“先生事业如日中天,为何这么说呢?”程虞问道。
朱谷立一口把杯中酒干了。
“我现在虽说是身家不菲,但我妻子远走他乡,女儿又杳无音信,就算我拥有一座金山,又有谁可与我分享呢?”朱谷立说着眼圈一红,居然要落下泪来。
“原来先生还有这么多伤心事啊!”程虞不觉感叹了一声,“那先生可寻找过失散的夫人和女儿?”
“怎么没有找过?为找自己的妻女,我曾经走过千山万水,但至今没有一点信息。”朱谷立说着从贴身衣袋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程虞道,“你看看这封信。”
程虞小心地接过信来,仔细一看,原来这是朱谷立妻子写给朱谷立的亲笔信。
程虞认真地读着,当他看到信中写道“我把你给我的结婚礼物,那个漂亮的金项链挂在女儿的脖子上,心形吊坠上刻了一个朱字。如果此生我们还能见到孩子,这个就是信物。”程虞心中不禁咯噔一声,这不是和甄朱儿说的一样吗?难道甄朱儿就是朱谷立失散多年的女儿?
此时朱谷立正两眼巴巴地看着程虞,程虞脸上的每一个细小的变化都被朱谷立看在眼里。
程虞看完了信,也觉得鼻子酸酸的,不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朱谷立接过程虞递回的信,小心地放回自己的衣袋。两人一时无语。
朱谷立拿起醒酒器,打破了沉默。
“程总助,咱们再喝一杯,来,满上。”朱谷立说道。
程虞擦擦眼睛,赶忙接过醒酒器,先给朱谷立满上,然后又给自己满上了。
朱谷立拿起酒杯说道:“这杯酒咱们干了,我要跟你说一件奇事。”说完一仰脖子把一杯红酒干了下去。
程虞也只好跟着把一满杯酒干了。放下杯子后,程虞看着朱谷立,想听听朱谷立究竟有什么奇事告诉自己。
朱谷立脸上现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