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河道断层的落差不大,也就只有十米左右,我们类似做了一个十米跳台的运动。
入水之后,我拼命的往上游,很快把头探出了水面。挂在手腕上的手电还在,我举起来向周围的水面照过去,一个一个的寻找其他人的踪迹。
这里的水流比起刚才要缓和了许多,没一会儿,孔雪,眼镜,谭曜坤都浮了上来。可唯独不见元宵,我伸长脖子向远一点的水面寻找,这时我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求救声,“救命!救命!”
我循声看过去,就发下木筏正继续水流而下,而木筏后面还拉着一个人起起伏伏。
是元宵!我赶紧游过去,一把拉住他,从腰间抽出短刀一下就把绳索割断了。元宵被我扶着,把头抬出水面,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吐出了几口水。
我奇怪的问道,“你都快被灌死了,怎么不可割断绳子?”
“你以为我不想割?”元宵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刚才掉下来之前我就想割来着,没想到身子一晃手一滑,刀掉了,也怪我被腰上的绳结系的太紧了,这不才险些被淹死。”元宵看了看我,“谢了,哥们儿!”
我推了他一把,“谢什么!走吧!”
我们一起朝着岸边游去,谭曜坤和眼镜把我们拉上岸。经过刚才的一通折腾,我已经是筋疲力尽,一下子就躺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我注意到我们所待的地方是一个很平整的石台。我好奇的伸手摸了摸,就惊讶的发现这块石台好像是人工开凿出来的。
我诧异的抬头,发现谭曜坤正看着我,他应该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没等我开口,他就对我说道,“贤侄,你想的没错,咱们身子下面的这块地方确实是人为修凿的。”
我点头说道,“这么说,咱们是找对地方了?”
“是的。”谭曜坤答道。
眼镜从背包里掏出了折叠炉,又撕开塑料袋拿出了几块固体燃料。很快一团温暖的炉火点了起来。元宵拿出过滤壶,从河里打了一些水,又扔进几个消毒药片,就放在了炉火上。
我们围坐在炉火旁,烤着身上的衣服。又泡了几杯茶捧在手上,很快就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元宵看了看四周,“咱们现在到了什么位置了?距离单桓古国不远了吧?”
我点了点头,“应该差不多了!”
我们在河边捡了一些枯木,在炉火中烤了一下又升起了一个火堆,大家一边吃点东西,一边将身上的衣服烤干。
此时从河道断层上冲下来水越来越多,显然水位还在暴涨。不少的水花已经溅到了我们的脚下,此时大家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于是我们收拾一下,继续前进。
我们沿着所在的平台顺着水流的方向向前,走出去没多远就发现了石壁上出现了一道石阶,石阶沿着石壁向上,与河道分开一个角度一直深入到了上方的黑暗中。
我们沿石阶而上,石阶很窄,我们走得小心翼翼。
我们向上走了好一会儿,直到下方水声都显得远了一些。周围的黑暗让我们方位感有些缺失,我用手电朝下照去,才意识到我们已经到达了怎样的一个高度。我顿时就是双腿一软,赶紧用后背贴住石壁,同时提醒众人,大家都下意识贴近石阶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