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向他笑了笑,在斗篷人的攻击下,一点一点化为乌有了。霓仙草为了口中命数,元神消散了。
独幽震惊的看着消失在眼前的霓仙草,手掌下一寸土地,在他的掌力下崩裂,他几乎用了最后剩余的力气,引来狂风呼啸,借风腾飞。
然不过蚍蜉撼树,他未能近的了斗篷人的身,就已被一袖掀飞,倒地呛出一口鲜血。却不觉得身上有什么痛楚,吐出来的只是一口淤血,因为吐出了这口血,不仅周身灵力流畅了许些,连伤口都在自愈。
只是,他全身的力气莫名其妙的被抽干了,动一动也不能,像是被黏在地面。独幽索性也不动了,这一场打的太累了,做神仙可真惨,他以后可都不想再做神仙了,就算要当,也只当个坏一些的。
飞沙走石,遍野哀嚎,就这样一点点静了下来,明明危险还在眼前,失了意识的人鬼,深不可测的斗篷人,背后摄魂伞的操控者,还有结界外,倒戈的伪君子。
心却偏偏在这般险境中越发沉静,促使他闭上了双眸,天地都化为乌有那一刻,脑中却看到好几幅画面闪过,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泛着莹莹光芒。
旋风卷着尘土砂石,一下掀起几丈高,连带着一排屋舍摇摇欲坠。斗篷人没有打算放过独幽,即便他如今犹如废人。
独幽浑然不知,脑中来来回回走动着一闪即过的画面,那般快的速度,实在刻意不让人看清,他见到的却不一样,是缓慢而又清晰的,一点一点,全部映在眼中。
斗篷人早已起了手,手下是汹涌的黑芒,只要一掌击下,再一个灰飞烟灭都有可能。
狂风如骤雨,摧枯拉朽般将地面掀起,斗篷人宽大的袖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如锋利的刀锋磨在石面上,为了一次宰割好牛羊,做着万全的准备。
独幽侧头向后看,被狂风迷双眼只能睁开一条小缝,除了模糊的光明,什么都看不到,只有风声,越来越凶历的风声,抖动着身后人的衣袍,那人伫在风中,没有一点动静,大概是被风声掩盖了。
独幽心知,机会来了,嘴角抿出一道弧形,九天之中猛地冲出一道光,带起一道风浪,呼啸不止。
整个镇子都被这股风席卷了,但这风却未吹动一屋一瓦,只是吹落几片将要落下的树叶。这看是猛烈的风,温柔的要命,却在斗篷人周围,成了一道道风刃,无形可捕,无影可捉,蓄势待发。
早就在一开始,风忽起时,独幽向后看去时,一切都已经发生了转变,是那个人,她回来了。
果见空中渐渐飘落一道身影,粉色羽纱披身,银冠固发,手中握着一枚晶莹剔透的水晶球,双眸灿烂若星月,肤白若雪更胜三分,脚尖点地轻落,又让人遥想到冰天雪地中的一枝梅,无香已有暗香袭人。
她一拂衣袖,端起手中那枚水晶球,面容似坚韧寒冰,万年不可化,与九灵如出一辙,泠然道:“何方妖魔不知天高地厚,胆敢在本座面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