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珝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他手指动了动,抬手摸了一下宋昕斓散落的头发。
宋昕斓顿时醒了过来,握住了路珝的手。
“宝宝,感觉怎么样?”宋昕斓摸着他的脉,轻声问道。
“还好。”他的声音有些虚弱。
虽然比这更重的疼痛他都经历过,但是经历过并不代表忍受疼痛的能力增强了。
只是自己舔舐伤口时,独自承受成了习以为常。
当关心和心疼落在自己身上时,脆弱这个词在自己身上也可以具象。
“要看看小宝宝吗?”宋昕斓摸了摸他汗湿后又风干的头发,感受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才微微松了口气。
路珝眼睛这才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两张婴儿床。
宋昕斓将床调高,把两个小宝宝推了过来。
路珝看着熟睡中的两个小家伙,也不由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
“他们出生的具体时间你记得吗?”路珝问。
“三月二十日,下午四点零七分和四点二十分,哥哥是,弟弟是。名字我都想好了。”宋昕斓露出了一行小白牙,又坐回了他身边。
“让我听听你都取的名字。”路珝浅棕色的眸子笑意缱绻。
“弟弟叫宋羽怎么样?”
“你是不是太随便了点?”
“我认真想了一小时的。”宋昕斓眼神幽怨。
想名字这种事真是难倒她了,看别人取名字时挺容易的,轮到自己时,觉得这不好那不好,总想要取个天下第一好的。
路珝无奈扶额:“那哥哥呢?”
“哥哥留给你想啊,哥哥要姓路。”
“那你给弟弟重新想一个,不可以太随便。”
宋昕斓戳了戳小宝宝的脸:“简单点不挺好的嘛,我哪里随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