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成垂眸，亲了亲她的眼睛，低笑：“眼都哭肿了。”

杨琪前半月不哭不闹，持续低落的情绪在刚才全部宣泄，痛苦后心里慕然多了几分放松，她呆呆的望着晏成，一双被泪水浸泡过的眼睛如小鹿一般，静润剔透，相对前段时间多了几分清明。

“对不起......”她垂下眼睛。

耳边响起一声闷笑，晏成揉揉她的小脑袋，轻声：“你很乖，没做错什么。”

“我想出国......”

“好。”

停了几秒，晏成开口问道：“我来安排......行吗？”

杨琪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

晏成微顿，垂眼看了一下，张了张口，最终轻轻回了个：“好。”

“对不起，”杨琪低喃。

他轻笑道：“怎么又道歉。”

“爷爷和妈妈......”

“不用顾虑，我去沟通。”

“那你......”

晏成：“我什么？”

杨琪从他怀里坐起身，伸手去扯毯子，晏成抓住她的手，淡笑道：“已经没事了，不好看。”“我要看。”杨琪倾身上前，动作太快，身体一歪差点倒到床下，晏成忙伸手握住她的腰，把人固定在身上，披的毛毯被撤开，鲜红色炽然出现在眼前，衬衫上的血液凝固，黏在身上隐约能看到鼓囊囊的胸肌，杨琪的视线再次模糊，指尖颤抖，慢慢解开他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直到看到清晰的咬痕，左胸上两个月牙状血肉模糊的伤口，牙印极深，瘆人可怖，这要是多大仇恨才能这么狠，似乎再用点力都可以撕下一块肉。

她心痛到无法呼吸，手捂住嘴巴，眼泪像珍珠一样往下掉。

晏成低头看，轻“啧”了声，笑着吐槽：“家里养了一条小狗，好吃好喝供着还咬人，你说怎么办？”

杨琪哭的更惨了，抹着眼泪嚎道：“对......我不是......我错了，呜呜......”

“你是小狗吗？”他慢悠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