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金和艾妩在一处观鱼亭坐了下来，看临近亭子的水塘。

残荷颓败得像印象派画展，屡屡痕痕，都是黑白的记忆。但还有那么几点绿，显示它们曾经无限的碧绿。

鱼倒是一幅乐天派，快乐地用一生做一件事：游动。而且还做得十分认真。

“老师好！”几个学生路过艾妩和朱有金面前，向他们问好。

“同学们好！”艾妩向学生们笑笑，回应学生道。

朱有金也想回应，但他却只是向他们挥一挥手，样子很笨，几个女生看了，捂嘴偷笑。

“艾儿，我合适当教师吗？”

“怎么不合适？当然，让你当女教师那是绝对不合适，但男的，嘻嘻，千里难找。”

“可是我不会和学生打招呼呀。”

“那就学呗。你是男教师，你就拿出男教师斯文的样子出来，回头弄个眼镜什么的，装也要装出斯文来，然后，控制好脸部表情，千万别愁眉苦脸或笑成一朵花，然后，礼节性地和学生打招呼。要不要示范给你看看？”

“要要要，我笨，你示范个。”

“看好了。可是我是女的我怎么示范呢？”

“你是资深教师，难不倒你。”

“好，但你不许笑。”

“学生不敢！”

艾妩示范了一下，朱有金一见，笑得脸像一朵笑，艾妩急了，再示范了一遍，这次她可是非学认真的，可是朱有金见了，更是笑得用手捂住了肚子，连连喊：

“不要……再示范了……哈……我……我肚子……受不了了……”

“说好不许笑，你还笑，你你，不守诺言……朱有金，不准笑了，给我停了笑！”艾妩急了，用手捶朱有金。

“对不住了，我不想笑，但忍不住了……艾儿，你一个大美女，演什么犀利哥的样，你回去对镜子……哈哈哈……比划比划……看你笑不笑……哈……”

“笑够了没？”

“笑够了。”

“那好，你模仿一下。”

“模仿你刚才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