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是不是那个李警官搞得鬼！”

除尘猛地踹了椅子一下，愤怒道，“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当时，我就不应该出去的……”

除尘声音变得越来越低，甚至到后面，还带了哭腔。

“唐雪亭，你一定要去吗？”

我点点头，欲言又止。

“除尘，我……”

除尘吸了吸鼻子，将哭腔咽下去，他松开手，将脸埋在掌心，悲伤从他身上漫延开。

“姐姐，我知道了。”

他转过身，摆摆手，“我需要，静一静。”

房门被关上，我看向那个房间，喘不过气，心里说不出的难度。

其实，做出这个决定，我就想到了他们不会支持我。

可是……

我慢慢握紧了拳头，眸底有一团火在烧。

说我自私也好，说我固执也好，午夜梦回的时候，我总是会在梦见那些缅北人的惨状。

猫女、花场姑娘、狗场、满墙的婴儿……

那些惊人的惨状总会在我眼前闪现，他们受尽折磨，拼命地转过头盯着我，嘶吼着。

“救我……救救我……求你……求求你……”

他们死命地爬着，向前想要拉住我的衣角，伸出枯爪似的手，狰狞着，痛苦着。

我低下头，发现脚底下，是无尽的漆黑……

我常常会从梦里惊醒，想着梦里的事情，心有余悸。

偶尔，也会闪过浓浓的内疚。

为什么，为什么不去救他们……

我又想起来那种感觉，揪着胸口的衣服，心底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