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一会儿,问道:“那您知道当时他除了给您打过电话,还跟别人说过吗?”
叶修文一愣,仔细想想发现好像没有。
但是他话也不能说的很绝对,于是道:“以我知道的话,就只有我一个。”
不对!
徐殊音眼眸一暗,按理说她父亲在决定好跳楼后,一定会安排好她们母女两个人的去处,可是为什么只通知了叶修文一个?
还有,陈康柏跟他才是那么多年要好的兄弟,为什么不先拜托他呢?反而去告诉一个算不上多熟的人?
是陈康柏有问题?还是叶修文有问题?又或者是她现在太草木皆兵了?
徐殊音垂下眼眸,掩藏好情绪。
身旁的时聿注意到了她情绪的变化,于是不动声色的扯开了这个话题。
徐殊音偶然应付了两句,但也都是心不在焉的状态。
叶修文以为她是担心她母亲,就提议让她先去休息一会儿。
她摇摇头说:“我想跟母亲待一会儿。”
时聿跟叶修文都很识趣的没有上去,就一直在下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徐殊音回到病房,坐在韩素身边。
看着病床上的人还在昏迷,本就多愁善感的心此时更加的焦虑和无措。
“妈,你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病房很安静,没有人回答徐殊音。
只有窗外随风扇动的树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徐殊音的脑海里不断地想着刚才叶修文说的话,以及她脑子里一闪而过的那个想法。
之前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容不得徐殊音不多想。
脑海中,那些获得的调查渐渐串成一条线,她就在韩素身边静静地坐着,一遍又一遍的梳理。
想到闻奇的那条线还没查出来具体的事,徐殊音觉得不能再等了。
她不介意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撬开闻奇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