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真来到他身边，问道：

“你有把握吗？”

齐牧云点了点头，风轻云淡。

不知为何，这一刻赵怀真竟然在他身上看到了余诚的感觉。

这种淡然和超脱，只有余诚才有。

但如今，他的这名弟子竟然也开始有了。

仅仅凭这个，赵怀真便再无半点质疑他的理由。

他拍了拍齐牧云的肩膀，轻声道：

“好，我们等你回来。”

在天外硬抗呼延巴托十余年，他们早就筋疲力尽。

若非他们全都是底蕴深厚到不可思议的七境修为，恐怕早就扛不住了。

等三人离开后，这片死寂的宇宙之中，就只剩下齐牧云与呼延巴托两人。

两人彼此沉默了许久，呼延巴托才开口道：

“你有帮手，那位给你留下了太多的帮手。”

齐牧云笑了笑，点了点头。

这一点不可否认。

但到了这一步，如果再去争论这些，那几乎与稚童无异了。

“你我这一生，原本绝无可能有所交集，命运使然而已。呼延巴托，你以一己之力，一统草原，创立下一个平稳安定的草原王朝，这一点，我很敬佩你。”

“只是这场大道之争，本就是你我之间的事，你不该发动草原南下进犯，更不该发动魔气复苏，置天下生灵于不顾。”

“你远在天外，可曾看到那人间处处白骨，民宅房舍空空荡荡，天境生灵几乎减员九成。就连你本族草原北元王朝，也近乎灭绝，只能恳求大禹收留，这才苟延残喘活了下来。”

“你要吞噬我那一半至尊道果，完全可以等我破入七境道果显现的时候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