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苫布下冒出些干草,不知道装的什么,没敢掀开看。”
“方才他自称是上京一家瓷器铺的管事,要到湖州给一大户送货,送的自然是瓷器了。”崔言之一脸淡然,低声道,“咱们也说要去湖州,倒是巧。”
其实他这话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单纯感慨一句。
但李二不这么想,闻言立马一愣,神色瞬间紧绷,谨慎地往四周看了看,见无人注意到他们,才暗自松口气。
临走前,他们就大概知道是要去做什么,心里装着事儿,很容易就一惊一乍的。
徐琬端起盛了水的碗喝了口,很轻松道,“有缘嘛。”
瞧春喜和春芽两个只知道跟着主子混的傻白甜,此刻如临大敌的模样,她只能结束可能会变得沉重严肃的话题,以免他们被吓到,做出什么错误举动。
当然不是说他们蠢笨,而是他们没经历过骇人风浪,心态不容易稳住,可能会自乱阵脚。
李二虽然偶尔会不着调,但他好歹见识过她杀人的场面,心理抗压能力会强一些。
不过她这句话并没有安抚到他们,因为说服力实在有些低。
徐琬和阎照不会平白无故去观察那些人,再结合崔言之的话,怎么都觉得有点怪。
“饭菜来啦,几位客官慢用。”小二端来饭菜,彻底打散不安气氛。
“先吃饭。”虞敏德沉声发话,所有人立刻端碗拿筷。
时候不早了,他们早就饿了。
……
两间房并不挨着,一间靠楼梯口,另一间则在走廊尽头,就在那支商队隔壁。
徐琬和春喜两个姑娘家自然要住一间,她们选了走廊尽头那间。
剩下一间,崔言之本想留给虞敏德和阎照两个长辈住,他自己下楼,和春芽、李二一起去睡大通铺,但被阎照阻止了。
“住一起,万一碰上什么麻烦也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