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姜天闻言一怔，始皇作为数千年前的人物，如何能够在自己身上察觉到熟悉的气息，自己可没有和死人打过任何的交道。

“往昔浮尘罢了，不值一提。”

始皇帝眸光微沉，似乎有意避开这个话题。

“你所求之道为何？”

他蓦然发问，一时间让姜天有些摸不清头脑。

“是为传承先人之路，还是开辟独属于自己的道路？”

始皇帝似是解释，又似是追问。

“所求之道……”

姜天喃喃自语一声，陷入了沉思之中。

半晌后，他浑身陡然一震，似有所悟的回答：“我即我道，何须他人之道。”

始皇帝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当如此的笑意，点拨道：“你所思之道与如今所行之道却是大相径庭，你且记得，须有断舍，方能明悟。”

“须有断舍……方能明悟？”

姜天重复着始皇帝的话，没有意识到对方竟然在言语间向自己传道。

在场众人虽大多也是云里雾里，但总归还是有聪明人存在的。

李斯轻捋胡须，望着陷入思索的姜天不禁在心底感慨起来。

“此子竟能够得到始皇帝陛下亲自传道，足以少走数年乃至数十年的弯路，当真是福源深厚。”

别人或许不知，李斯却深深明白，以始皇陛下的能力早就拥有了超脱此界的力量，若不是为了等扶苏真正成长起来，他或许早就离开此界了。

只可惜扶苏公子性情柔弱，难成王道霸业，再加上悲天悯人的良善性子，若是放任其独自生活，恐怕难以证道超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