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
白以檬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儿媳没吃饱。”见老皇帝没明白,白以檬又重复了一遍,“儿媳刚刚吃少了。想去找点吃的出了房间就看见您了。您问儿媳怎么想的,就是这么想的。”
承德帝露出一副‘我是不是给你脸了’的神色,“你跟着朕进来说话。”
白以檬自然知道皇帝此行的目的,刚才故意胡说八道,无非是觉得这种事儿,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谈及。
进入房间,白以檬再次跪下,“父皇您的想法儿,媳大约能猜到一二,只是儿媳与老三,真的不想……”
“闭嘴,别以为朕舍不得打你,擅自揣测圣意,你几个脑袋?”承德帝拍拍她的头,叹了口气,“起来说话。”
“儿媳没揣测圣意,是您说闲聊的。”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给孩子起名的用意,算了朕不与你废话。这事儿左右你说得也不算。照顾好辉儿,别自作聪明。”
承德帝走出去,与宇文辉说了几句,扭头就去看看两个小不点。
就在这时,陈公公疾步进来,眼底满是慌乱,瘫软在地,“陛下太子服毒自戕了。太医束手无策,您看这怎么办?”
说完将一封信递于明德帝,“这是太子的遗书,陛下,你看看。
明德帝只觉得头晕目眩,当即跌坐在地上,捏着信纸沉默片刻,“小猴子,你可愿意去救他?”
“太子是国本,还是您的儿子,宇文稷的大哥,辉儿的父亲。我自然是愿意的。”
明德帝瞧出那神态是不愿意的,可他顾不上这些,拉住她的袖子,“朕,求你,去救救他,别让他死了。”
白以檬躬身施礼,走出房间。安排好府中事务,便赶往皇宫。
皇帝被众人扶着,坐回软榻上,银丝上了参茶,承德帝闭着眼睛缓了许久,才恢复,打开信纸看去。
“父皇恕罪,谦儿自知才德有亏,内未尽孝顺父母,抚育子嗣之责,外无定国安邦替君分忧之能。
幼时孱弱,少时中毒。此乃儿子的命数所致,无关其他。
太子乃一国之本,干系重大,非德才兼备者不能胜任。儿子因体弱,一向荒废文武,实非储君人选。
父皇顾念亲情,迟迟不予废黜,儿子心中有愧,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