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

即便路平安没有明说，他也明白了煌帝国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究竟是什么样的立场，练红炎继续沉思着。

“但是，它们并非是为了权，若是真的为了权力，不可能放任军权完全交给我。”

“煌帝国上下的所有军队，的确都在我的管制之中——”

“朝堂之上，也没有那种可以一手遮天的组织。”

“换句话说，是在朝堂之外，却能够影响朝堂的存在吗？”

他轻轻放下酒樽，深深吸了一口气，“银行家和商会联合吗？亦或是……教会。”

“它们的目的，并不是执掌我国，而是借用些什么……”

“..白德大帝被害，必然有着和他们冲突的立场，白雄和白莲两位皇兄也应该是持有类似的立场，而遭遇了不测。”

路平安听着他的揣测，也不多说什么，实际上也是如此，能够影响到煌帝国的君主更替的势力，在煌帝国中少之又少。

练红炎能够推测到这一步，并不是说他有多聪明，只是单纯选择不多罢了。

“你对军营都如此警惕，换句话说，军营之中也存在他们的眼线，并且有某种途径能够听到我们的对话。”

“之前亚禄斯塔他们也十分警惕，这个途径，应该是通过所谓的r吧？”

“您很敏锐。”

“那么，答案就显而易见了，你所指的那个势力，应该就是指教会，或者说，神官们吧。”

路平安缓缓露出一丝笑意，并没有回答，但是练红炎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前任煌帝国的大帝练白德是死于神官们的手中，连带着练白莲和练白雄也可能是死在神官们手中。

不止如此——

神官们对于煌帝国宫廷的渗透力十分之强，整个皇宫都布置着他们的魔法，换句话说，整个煌帝国王室实际上都是掌握在他们手中的。

以前将他们当做信任的家臣时还无所谓，如今确认他们存在异心的时候，练红炎都忍不住有些内心颤栗。

“母妃莫非也是……”

“父王曾经即便庸碌，也不会对伯母产生觊觎之心，更不可能在继位之后，便直接宣布迎娶伯母大人成为新皇后。”

“母妃当年就在伯母大人成为皇后之前不久前离奇逝世——”

他攥紧了拳头，即便对于父王并无多少血脉亲情的感觉，但是对于生育他及红明的母妃，他却是不能轻易忘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