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思来想去,还是憋不下心中那口气,咬牙切齿道,“沈衡之,我们什么仇什么怨?你这般戏耍我,有意思?”
“有意思。”
沈北岐笑笑,转身道,“明日巳时上府提亲,过时不候。”
黎成荫被气笑了。
得!为了娶媳妇儿,他忍了!
……
沈芷嫣和黎成荫的婚事定了下来。
杨氏听闻此等好消息,简直要高兴坏了。
她先是去了祠堂,抱着老国公的牌位哭了一场,又拉着沈芷嫣说了好一会儿体己话。
沈芷嫣心中清楚,这几年,母亲虽然面上什么都不说,但一直将她的婚事视作心病。
如今她觅得佳婿,母亲往后才算真正心无烦扰,可以好好安享晚年。
除了杨氏之外,还有更高兴的人,正是黎成荫的母亲黎夫人。
黎成荫早已过了适婚年龄,却迟迟不肯成婚。
黎母甚至一度认为,自家儿子是不是和城中那些老不正经一样,有些不太正常的癖好。
她派人去查了又查,也没查出,自家儿子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儿。
既然不喜龙阳,又不肯成婚,黎母也是实在没办法。
如今,好不容易黎成荫自己提出要成婚,黎母自然忙不迭应下。
沈芷嫣虽说是个寡妇,但只要儿子能成婚,不再每天孤零零一个人,黎母就谢天谢地了。
再说了,能攀上国公府这门亲,对黎成荫往后的前途,绝对大有益处。
因着这两层关系,加上黎府久无喜事,因此黎母将这桩婚事办得格外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