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步入骊靬城中,奥巴黛亚心中百感交集,或许又是五味陈杂的。
熟悉的感觉再次汇入他的双眼,甚至还有那已经灌入灵魂中的味道。
骊靬城真的算是他的家乡,在凉州混迹许久,去往其他地域,他这个城主不过是等同于一个县令的地位,而那些城池中,黄色皮肤的面孔总让他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隔阂,所以唯有回到骊靬城,他才是真正回到了自己应该回到的地方。
只是现在,城中除了巡逻的汉人军士,沿街各家各户哪还有每次他回城之时打开门窗与他打招呼的场景,虽不至于人去城空,但是尽显凄凉。
前日的城池的主人,今日却变成了阶下之囚,而他那些将领,子民,也尽被捆缚,然后跟随着他,一步一步的走着,也与他一样百感交集的愁眉苦脸,不知命运何归。
。。。。。。
“哎,这个奥巴黛亚真没有长进,我们都已经几次三番的不计较与他的,偏他还来这自讨没趣。”
回到城主府,骊靬城市众人回到大厅中找了位置稍歇,只田虎对这次不愉快的军民冲突有些不悦道。
见田虎这般说,经过之前战役融入了平头军的氛围,对田虎颇为信服的滇冒也是愤愤道。
“田大哥说的有理,俺滇冒是个粗人,即使是个羌人也知道人有三分礼,我与田大哥都之前都已经秉承公主的教导,不能出现伤亡,居然让他们嚣张闹了一次又一次,到这让公主出场才解决,真的是让人不快。”
“哎。。。”
“咣当。”
这二人如此说,只让主座上的人有些无奈,她将那面罩取下随手放在了桌案上,叹了口气。
主座上的人自然便是刘荨,她倒是看得很开,毕竟是个刚失去权利的人,怎么能不想办法重新得到丢失的权利和利益呢?
而且还刘荨是个软柿子,只是他们挑的柿子其实是个扎手的刺球罢了。
刘荨也没有想到,这伙人真的病急乱投医,她就掌掴了奥巴黛亚,然后一番冲突就慢慢的酝酿起来。
连奥巴黛亚都没有生气,只他的那些手下,却觉得委屈了,说什么他们镇守骊靬城那么多年,也为凉州边境安宁奉献了力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笑的是奥巴黛亚的什么分队长奥多亚塞还在愤愤不平之际大骂刘荨,是皇帝刘志没有儿子,然后培养出来的慰藉品,真的是脑子长到哪里去了,如此不利于己的情况,却鲁莽至此,当真是不为主公考虑。
刘荨倒是不生气,只为奥巴黛亚可悲,落魄之后,只有一个鲁莽的分队长,还有一个参谋官愿意为他驱使,引诱得近千人来闹,想必也是最后的能量了。
她不生气,不代表袁商不生气,虽然胖汉武艺不精,终也是有了长进的,最后两三下就把奥朵亚塞给击昏在地,然后那些平民见状,便来并袁商及其刘荨的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