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撒谎!”
烈吟冬有些气恼,可关于姐姐烈吟秋的消息是小玉所言,自然没有什么好抗辩的。
“哦?那你方才说那么多,有几句真,几句假?”
“我……我喜欢小玉是真!我……身不由己也是真!烈惊鸿明面上说是要栽培于我,实际上只是把我当作工具罢了,其他族人皆知晓,我又如何不是孤身一人!至于月啸术,我其实根本不想学,这是小玉家传绝学,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染指!至于今夜……本是五人追逃,可追着追着,便只留下我一个人去送死,我又有什么办法!”
“那在他们弃你而去之时,你为何不放弃?只说一个人追不上,让那名匈奴兵逃了便是,无人能怪罪与你,不是么?”
“我……怎敢放弃!那些匈奴兵杀进堡内,早已洞察坞堡防御结构,此时放他们回去,怕是不到天明,大军便会杀进坞堡,到那个时候,我怎能护得住小玉!”
谷仲溪淡淡一笑,稍稍提高了些声音道:“你听见了?”
烈吟冬闻言一呆,还未解其意之时,厢房门却已被推开。
门外之人瘦瘦小小,眉目清丽,不是孙小玉又是谁?
“啊……小玉……你……”烈吟冬一时慌乱无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孙小玉走进房内,却故意不看烈吟冬,只快步走向榻边:“谷大哥,卿姐姐她……”
“怪我,我对她的猜疑太深了,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堡里的前辈,但愿能救回来吧。”
孙小玉望着昏迷的慕容卿,心如刀绞,半晌,又对谷仲溪道:“谷大哥,为何要问冬哥哥那些问题?你是在顾虑什么吗?”
谷仲溪淡淡一笑:“有备无患罢了。”
烈吟冬在旁张了张嘴,终究没敢发出声音。
谷仲溪解下佩剑放于案上,拍了拍烈吟冬的肩膀:“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另外,你与其为了讨好他们什么都涉猎,倒不如为自己,只精于修习一样本领。”
烈吟冬一时怔住了,喃喃道:“为自己……只修一样吗?”
“去吧,帮我看看这堡里的前辈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
“好!”
烈吟冬飞也似的冲出屋子。
“谷大哥,你是要走了吧?”孙小玉眨着大眼睛盯着谷仲溪,似能看透灵魂。
谷仲溪淡淡叹道:“慕容卿应该是身负使命的,受此重伤皆因我而起,若非我故意漏了个破绽给她,倒也不会跑回草庐,被匈奴甲士围攻。所以不论她能否恢复,我欠她的,我得还。”
“谷大哥是认为卿姐姐和那些害死青竹姐姐的坏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