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事。”
“月氏国主夏侯丰有无数的儿子,却只有一个女儿。除了那凶恶善战被称作月氏战神的长子夏侯琅之外,最有名的便是一位叫夏侯娖的王姬,也是夏侯琅一类骁勇善战之徒。本宫记得,那夏侯娖年岁与本宫相当,可听你说,来的是个十岁左右的孩童?”
问剑也疑惑,却还是坚定点头,“书追等日日监视着驿馆,那女童虽然低调不怎么出门,却时常瞧见随行的进去她的房间汇报,这点错不了。”
“这却不清楚。还有,殿下,圣上说,明日除夕便邀请月氏使臣入宫宴饮款待。”
“呵呵。”裴骁心中怒而发笑。
他知道乾安帝害怕月氏,但没想到他能这么害怕,竟是一刻也不敢怠慢。
他晾着月氏使臣,无外乎就是觉得这些人此行目的不纯,再结合苏穆给的他们大量购置军需物资的消息,他怀疑这些人是借出使来‘打秋风’引战想顺道探探大禹虚实的,想等着他们先沉不住气开口,好占一点点先机。
因为去年好不容易平战一回,将进贡这一项免了,难保这些人的贪欲又犯了,毕竟往年进贡的那二三百万的钱粮不是虚数。
月氏人不仅蛮横霸道,且最可恨的是嚣张无耻,将实力不敌他们的大禹频频当做钱粮仓。
真的是那句,用敌人的钱粮招兵买马反过来杀敌的话。
就算他不是太子,受到这等丧权辱国的待遇,又怎能甘心?
可偏偏,他的父皇,他子民的君主是个断了脊梁的。
殿内二人沉默不语,心中皆是对大禹前程堪忧的欲言又止。
翌日,正是除夕。
除夕宴是隆重场合,东宫并无太子妃,唯有两位良娣位份高些。
又因为萧谨左眼有疾,不好出席这样的场合,所以,裴骁这个太子身边跟着的是像男人般魁梧的关纯。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此次宴饮的宫殿——欢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