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姬是女子,阿泠也是女子,若是有个什么,自然合情合理。”
薛扶泠一字一句说的认真,“从前读的那些孔孟之书,总是教我们宽厚仁慈甚至以德报怨。可从无一本教我们如何避免别人的恶意,或者阻绝别人的恶意。”
“而就因为我的夫君是太子,是未来的储君,便要比别人更贤德大度,更宽厚仁慈,更不能计较。别人要我的夫君做顶天立地的君子,我却心疼他肩上担子太重,受的苦难不公太多。”
“所以,殿下,”薛扶泠双手轻轻捧住裴骁脸颊,直视他的目光郑重道:“阿泠想为殿下做些什么,我向你保证,绝不会失了分寸。”
“况且,纯姐姐受了那么重的伤,若是日后真的不能再动自己喜欢的东西,还不知她会如何绝望。”
“为了我的夫君,为了我的纯姐姐,这件事就算再难,阿泠也想去尝试一番。”
是人就会有缺点,薛扶泠虽没与夏侯娖接触过,但也有信心叫夏侯娖吃点苦头。
不是她夜郎自大,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顾东顾西束手束脚的薛家庶女,她的身后有太子,还有东宫众姐妹,从前与齐行度和离的惨烈,她亦有信心再来一回。
裴骁沉默半晌,眼中有亮晶晶的东西闪过。
自从认识阿泠开始,他安插在齐家的探子便常常给他关于薛扶泠的消息。
他知道她不是绵软的性子,今日这些话,叫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身后不是空无一人。
见裴骁点头,薛扶泠浅浅一笑。
二人抱着温情片刻,薛扶泠忽想起她近日所忙之事。
“殿下,我与东宫众姐妹这几日研究了些东西,殿下可要试试?”
裴骁不解,薛扶泠又道:“我看殿下时常在镜子前盯着后背的伤疤发呆,所以斗胆与姐妹们试了些平疤的方子,殿下赏脸试试吗?”
这番带着些撒娇意味的话叫裴骁意外又受用,毕竟他还没见过,且惊喜于她如此关心在意他,自然高兴还来不及。
“嗯,要试,要试。”
得到同意,薛扶泠便亲自侍候裴骁洗去一身疲惫,缓缓替他将淡绿色的膏体涂到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