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纯最先反应过来,心中喜欢这帮忙出气的滋味,可又害怕因为自己给太子惹祸,复杂不已。
只是一时也顾不得别的,见裴骁手上被酒染湿,忙忙掏出自己的帕子递给裴骁擦手。
单戟两兄弟一直关注着这里,见此情形,气的立即冲上来将被淋个透的夏侯娖护在中间又高呼叫乾安帝给他们做主。
裴骁接过帕子,一边眼神安抚关纯一边缓缓起身擦手,又冲座上脸色黑沉的乾安帝道:“父皇,儿臣觉得这月氏礼仪果真有趣。”
大臣们哪里能想到太子如此做法还说什么礼仪,俱齐齐噤声看向乾安帝。
乾安帝心中已然生了惧意,月氏如何敢惹,故此声音阴沉,“哦?怎么说?”
“初见便想着以酒相待来‘浇’朋友,可不是新奇有趣?”
裴骁唇角勾起,不卑不亢看向只到他腹部的夏侯娖,“王姬这蛮夷礼仪下次还是别随意展露在人前,本宫回礼过去,倒叫人误会,可实在是不好呢。”
既然夏侯娖能装,那他也会装,甚至还能圆回来。
果然,原本眸色阴冷看着他的夏侯娖忽轻快的笑了,她拂开单戈给她擦脸的手,笑盈盈道:“太子还真是有趣,竟跟本王姬的意思不谋而合了。”
她生性乖张狠厉,自来瞧不上任何人,也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没想到这个敌国太子倒有些对口味,她愿意放他一马。
只是,在他身边一直瞪着她的这个女人……
就在众人都松了口气的同时,夏侯娖突然正经的朝着乾安帝行礼,“陛下,今日除夕,只有些歌舞,未免落了俗套,本王姬倒有个热闹的主意。”
“哦?什么主意?王姬快说来听听。”
乾安帝的危机解除,正想好生巴结一番夏侯娖,好别叫她真的记恨上他这个皇帝,自然无有不捧场的。
“月氏除了以酒会友之外,还有以武会友一说。今日实在高兴,我便想给陛下展示展示,不知可否?”
乾安帝摸摸胡须,显然有些把握,“这好说,殿中武将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