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被安上的瞬间,陈海涛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豆大的汗珠如雨般落下。
“啊!!疼,好疼!疼死我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
他双臂交叉抱着胳膊,在地上不断打滚、哀嚎,连短腿扭曲在一起都没感觉。
这他妈哪儿是一‘略微有些疼’啊,这明明是想疼死他。
刚开始就这么疼,真要是像洛墨说的那样以后会越来越疼,那他还不如现在死了算了。
他挣扎着爬向洛墨,哀求道:“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洛墨后退两步,摇头道:“那不行,杀人是犯法的。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可不会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云水村众村民表情古怪的点头。
此时的陈海涛毫无形象,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得体的西装满是灰尘,像条狗似的在地上乱爬。
与他们印象中那个衣着得体、高高在上的陈海涛好像是两个人。
这一瞬间。
他们心中多日积攒的怨气瞬间就散了。
洛墨说的没错,让陈海涛接受法律的制裁才是最好的报复办法。
陈海涛求死无果,指着洛墨和云水村那些人开始骂,诅咒他们家人,侮辱他们祖宗十八代,试图用言语激怒他们,让他们杀了自己。
洛墨他们又不傻,压根不上当,围在一旁笑看着陈海涛表演。
陈海涛接连骂了十多分钟,见众人没反应,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哀求他们放过自己。
“想让我们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说出你背后的人是谁,这些年做过什么黑心肝的事儿,我就帮你把胳膊安好。”
“我说,我说,我背后的人叫于德业,是xxx局的局长,这工程就是走他关系批下来的。天地良心,那些拆迁款我一分没花,都给于德业送去了,他工作调动需要钱,这主意也是他给我出的。”
“他手下还有很多像我这样的人,都是他用来敛财的工具人,我们也就看着风光,实际上啥也不是。就连拦着云水村那些人报警的警察也都是于德业找过去的,他阴狠的手段多着呢……”
陈海涛小嘴叭叭个不停,把自己知道的于德业干的那些事儿抖搂个干净,就连自己偷偷保存下来的证据在哪儿他都说了。
说完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洛墨,哀求道:“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你能帮我把胳膊恢复成原样吗?”
洛墨一个大比兜呼在他脑袋上。
“恢你大爷!我让你说你的事儿,你叨叨于德业那些破事儿干什么?我劝你别跟我耍花样,否则我一不开心,可能就把你腿卸了。”
陈海涛打了个哆嗦,再也不敢隐瞒,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干过的那些事儿交代个底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