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大家闺秀在大院内睡露天觉的?这成何体统?”柏老夫人没想到柏宽心会说出这番不成体统的话。
“既然母亲觉得在院内睡露天觉是不成体统的,那请母亲让芸侄这个掌家之人速速想出其它法子,让我这个天生体热之人今夜能凉爽入睡。”柏宽心的眼角扫了一下柏昌芸,对柏老夫人继续说道。
柏昌芸不等柏老夫人开口,赶忙说道:“姑姑,您看这样行吗?我让我这四个贴身丫鬟今夜拿着蒲扇,在您床侧为您扇风散热。”
方才柏宽心眼角扫向柏昌芸之时,柏昌芸发现是掠过自己,看向自己身后的四个贴身丫鬟的。
原来姑姑是在不满自己有欢青雀月四个丫鬟在旁伺候。
姑姑好歹也是芩州老宅的掌家之人,可千里迢迢从芩州来京城,身边居然只带了一个贴身丫鬟筱卉。
虽说,离家外出也不便前呼后拥多带丫鬟,但就带一个,也未免太寒碜了。
既然姑姑今夜不悦的源头在此,那就从源头上来解决。
四个贴身丫鬟不过少伺候自己一晚而已,反正合青院还有时溶时漉两个粗使丫鬟可供差遣。
“哦?芸侄竟舍得让你这四个伶俐的贴身丫鬟整夜为我摇蒲扇扇风散热?”柏宽心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本就是伺候人的丫鬟,伺候姑姑您和伺候侄女我,不都是伺候?哪有舍不舍得一说?”见柏宽心言语有所松动,柏昌芸知道自己猜对了。
柏宽心要的就是柏昌芸的一个态度:“好吧,今夜唯有先这样了。”
“周欢周青周雀周月,今夜一定要好好为大姑奶奶摇蒲扇,若有打盹,明日我定重罚。”柏昌芸转头吩咐道。
“是,大小姐。”四个丫鬟应声行礼。
见事情已解决,柏昌芸连忙借故要扶柏老夫人回主房休息,便匆匆离开了柏宽心的西厢房。
只是柏昌芸没留意到,四个低头行礼的丫鬟中,周欢的神情略有不对。
自从那日柏昌芸强行扣罚了周欢存了六年之久的四十两银后,周欢心中对柏昌芸的怨恨就再也没有消弭过。
而方才柏昌芸出口的“重罚”二字,再次刺激到周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