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没想到孟鹤北一出去就给她惹这么大的麻烦。
“白敖江是爷爷和一个老巫婆生下来的,一直在国外养着,白念一出生白敖江就跟他说,以后白熠辰有的,他也有。”
“他想得美。”
“咳咳。”覃深无力地掀开眼眸,面色如灰,眼底一滩死水,“我也是出国之后才知道白敖江的存在。”
“你的毒是白敖江下的?”
“不是。”他嘴唇是暗沉的紫红色,“是他母亲,一个很厉害的毒巫,比爷爷小一辈,但她还是和爷爷有了白敖江,白敖江又比较晚才有白念,所以白念虽然很小,但他和我其实是一辈。”
“那老不死这么谨慎,一心想要白念回来继业,怎么会告诉你这些!”
“他是被那个巫婆控制了!”覃深剧烈地咳嗽起来,“你以为他靠什么可以撑到现在!是因为那个巫婆需要用他的名号让白念回到白家!”
孟鹤北双手攥起他的衣领,“所以当年为了让白念回到白家,那个老不死就让人在白熠辰车上动手脚,是吗?!”
白晓傻傻愣在原地。如一截无荷的莲藕,定定的杵着。
她找了那么久的罪魁祸首,到头来,却是最最疼爱他的人。
孟鹤北见他不说话,愤怒地吼:“你刚刚为什么不说!我手撕了他们!”
孟鹤北将他丢在床上转身要出去,夜槿拦下了他,“晚了,三少说他去的时候人已经被带走了。”
“操!!!”
他们一直都错怪了覃深。
最愧疚的莫过于白晓,她白天在研究,晚上在看医书,终于在她红着眼出现在覃深面前时,男人心疼地用手指碰了碰她的手,“别哭,我心疼。”
他早就知道那女人心思不纯,所以他要跟她结婚是为了保护她,他想要个孩子,是因为他命不久矣。
覃深突然抬手咳了起来,摊开手,掌心满是鲜血。
“我病情加重,医生说我熬不过前天的,我又多活了两天。”他这时候还笑,白晓无力地掀开眼皮才发现,覃深手腕上的青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紫青色,突显得吓人,他苍白的脸色也是有史以来最无力的。
“覃深,你该死。”她的泪夺眶而出,“可是我救不了你,我救不了任何人!”
“我不怪你的。”覃深知道自己怪不了任何人,死前能让她为自己伤心,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