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数百上千年的豪门世家,必然是等级森严,御下有方的,可能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有规矩和章法。
所以,不管是华斌和这刘先生,还是电话里的人说话,一句话,甚至一个字都会让自己穿帮。
对方没有和华斌多说,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可以想象,对方一定是朝这边来了,华斌没必要和世家死磕,更没必要在这里傻等着未知的敌人。
但他也没有走远,就在对面的房间,通过门镜观察着。
很快两个男人上门来,以标准的救护方式,固定了刘浩铭的断肢,用被子当担架把他抬走了。
华斌悄悄跟在后面,看着他们上车,驾驶的是一辆挂着省城牌照的汽车,疾驰而去。
这很显然是送去就医了,而华斌自己也是满脸的伤,一只眼睛都肿得睁不开了,也跟猪头三差不多。
他舍弃了自己开来的那伙人的车,叫了出租车来到了梁婉柔的住处,按响门铃后,能看到门镜后面有人在看,却没有开门,而是问:“你那位,找谁?”
“是我。”华斌无奈地说。
梁婉柔一听他的声音,连忙打开门,吃惊道:“你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伤得这么重?”
“皮外伤,不打紧,你赶紧帮我查查这个。”
华斌疲惫地躺在沙发上,把刘浩铭的名牌,手机,以及最后那两人的车牌信息都交给了梁婉柔。
“查什么查呀,我先帮你处理伤口吧。”梁婉柔根本没理会,直接找出了急救包,相比酒店的,她准备得更全面。
她把华斌按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帮华斌擦拭伤口,并说:“眉骨上的伤口必须去缝针,否则会留疤,到时候你就成断眉了,颧骨好像有骨裂,不然你还是去拍个片子吧,我怕有颅内损伤。”
“没事儿,就是觉得火辣辣的疼,用你那樱桃小口给我吹两口气就好了。”华斌说:“小时候受伤了,妈妈总是会吹几下,当时就不疼了。”
“那是因为局部降温,皮肤遇冷,神经末梢敏感性降低,从而减轻了疼痛,但更多的还是注意力转移了,你这个……好吧,好吧,我帮你吹。”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梁婉柔妥协了,并要求华斌闭上眼睛别看她。
“你看我这眼睛,想睁也睁不开呀。”华斌苦笑着说。
梁婉柔脸蛋有点红,但看他这惨状,也是真心疼。
她俯下身,嘟起殷红的小嘴巴,轻轻地吹出凉气,华斌顿时打了个冷战,像是达到了高峰似的。
他还美滋滋地说:“这感觉太过瘾了,应该建议那些足疗按摩院增加这个项目。”
“你老实点!”梁婉柔红着脸啐道。
轻柔的香风不断吹打在脸上,华斌猪头一样的脸上泛起了惬意的表情,慢慢地竟然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