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抗拒苏晚棠,也在警告她不要继续试探。
对于苏晚棠来说,这更像是一种嘲讽。
嘲讽她一年年的来,不死心地折腾,都是白费力气。
苏晚棠眸底神色黯淡下来,收回的手按在泥土松软的地面,用力闭了闭眼。
她在阵法内感受不到属于傅司宴的气息。
果然不该抱任何希望的。
每一次的失望,都让她的心如重锤猛击。
苏晚棠保持一个姿势许久,在天色将暗时,缓缓站起身。
她深深看了一眼散发出威严气息的阵法,转身迈着没有方寸的步伐,走向下山的道路。
在苏晚棠的身影消失在密林时,安静的阵法内,倏然闪现出璀璨的金光。
刺眼的金光消失后,一大一小两个人凭空出现在地上。
大的紧紧抱着怀中的小的。
两人穿着破旧不堪,姿势略显狼狈。
傅司宴身上穿着的衣服,依旧是八年前的白鹤唐装,破损严重。
被他抱在怀中的小女孩,穿着一身泛着金色流光,不知什么衣料的长裙。
小姑娘漆黑冷漠的双眼,快速打量着周围。
“父亲,我们来到妈妈在的地方了吗?”
清脆嗓音冷感十足,吐字清晰,带着一丝丝期待。
长发披肩的傅司宴坐起身,怀念地扫视周围,摸了摸女儿的后脑勺。
他薄唇微启,一字一句道:“我们回来了,你很快就能见到妈妈。”
小女孩漂亮的眼眸弯成月牙状,眼底充斥着笑意,脸上却如同面瘫一样面无表情。
傅司宴站起身嗅着空气中一股熟悉的气息,与女儿如出一辙的眼眸,点缀着如夜空最亮的星星一般的璀璨笑意。
他感知到属于苏晚棠的气息,气息残留在空气中,萦绕在他鼻尖,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