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夜兰开口,那远枢也是随而望向身侧。
适时。
夜兰简短地说道:“远枢大人,可否容我问两句。”
“当然,夜兰大人请。”远枢急忙摆出一副谄媚的表情。
便是如此。
夜兰随而起身走了下来,她踱步到陈淮身边,单手托腮好似在琢磨什么事情的模样。
不一会,她便开口问道陈淮:“陈公子,你以为你一直低着头我就认不出你来了吗?”
听到这个称谓,不说陈淮,连带着那堂上的远枢也是一阵诧异。
事已至此,陈淮也不打算继续遮掩下去了。
他行将抬首,潦草地行了一个虚礼:“不曾想竟是在此地偶遇夜兰大人,小民真是荣幸之至。”
“哦,”夜兰并没有理会他的假意言词,而是直言道:“没什么荣幸的,只是几年未见,不曾想再次相逢,我们却还是以同样的身份站在对方的对面,还真是有点戏谑了。”
说话间,夜兰神色还似有些不经意的淡笑,不用猜也知道她这是在故意嘲笑陈淮罢了。
不过也无可厚非。
陈淮并不在意。
他随而侃侃言:“夜兰大人说得对,没想到再次相逢,你我依然是审讯官与囚犯的关系,记得你我上次一别就是在号称璃月唯一一所只进不出的稽查司监狱,等等,我记得我上次是怎么从夜兰大人手上走脱的来着?”
陈淮言语暗讽,倒是说得夜兰一阵面露难色。
“哼!”夜兰一声轻哼,说到底,其实自始自终,他就从来没看好过陈淮会是能成什么大事之人,当年若不是凝光安排,她估计也不会强迫自己去结识对方。
且当年之事就暂且不提了,如今陈淮再次背上囚犯的身份,又恰好再次落到自己手里,那可就不要怪自己铁面无私了。
夜兰内心里一番酝酿后,随而说道:“你口口声声指责璃月的官场不清明,今日我就让你死的明明白白,你不是想要对质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说完,夜兰转头又看向堂上的远枢。
那远枢自是心领神会,他随而大声地吩咐堂下武吏:“带犯人武大。”
如此。
夜兰也坐回了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