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凑过去查看,果然是浓茶,这才惊觉自己心慌失神,连茶都没泡好。
“小言儿,你何时变得如此胆小了。”不过是刺杀而已,小言儿经历过多次,何以唯独这次如此忧心?蓝臻觉得卿言有异。
“日前,我让聆风阁的探卫对七庐做部署,不过半个时辰便安排妥当,你这次带来的都是玄甲军的精锐,行动力比起聆风阁的探卫,该是有过之无不及,你却用了一个时辰,是不是宁远的那封信中说了什么让你忌惮,才如此小心翼翼?”卿言的担心也不想瞒着蓝臻。
原来如此,蓝臻心里舒了一口气,不过,卿言提及了宁远的那封信,蓝臻不自觉的心虚了一瞬,下意识的不敢看卿言,可又怕露馅儿,只得随口胡诌:“不过是多花了点时间与玄甲军议了些北部的战事,不想让小言儿担心了,是为夫的错。”说完,蓝臻作势去亲卿言,被她转身躲开。
“放心,今日的刺客别说进七庐,怕是连这镜花水月都进不了,在外就被玄甲军给解决了。”蓝臻保证道。
“你这是带了多少人来啊。”卿言诧异。
蓝臻:“不是你说让我带两百人吗?”
“玄甲军是兵士,都是些沙场功夫,近身刺杀还能匹敌刺客?”卿言记得宁远给她讲过各种武功套路的不同,也特别向思承问过各国刺客的武功路数,最后自己得出结论,近身刺杀还是得聆风阁的暗卫最厉害。
“谁跟你说玄甲军中全是兵士?”蓝臻笑道,“玄甲军中的斥候营,都是个顶个儿的高手,不只是行动力,功夫也能匹敌你聆风阁的探卫。”
卿言:“所以,你这次是把整个斥候营都带来了吗?”
蓝臻:“为了保护我的小言儿,自是不能大意。”
“啊,这——”卿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小言儿若是感动,不如陪我喝一杯如何?”蓝臻吩咐侍从送来一坛酒。
一看到酒坛子,卿言就想起此前在随县与蓝臻拼酒,这厮不仅作弊,还佯胜,今晚非得有仇报仇不可。
“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喝酒你耍诈,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卿言瞪眼瞧他。
蓝臻轻轻一笑,不意外卿言已知晓此事,被她拆穿也不尴尬,只将酒坛拍开,斟了两碗酒:“要不咱俩再比比?”
上次的拼酒现场已经被查探过,这家伙的酒量根本不如自己,卿言轻哼一声,端起酒碗:“比就比,不准作弊。”
“好。”蓝臻先干为敬了。
卿言艺高人胆大,也一口干了。
可不过才喝了三碗,卿言就觉得头有点晕,似乎是醉酒的症状。
“这,这是,什么酒?我怎的就,就晕了。”
“青梅酒。”蓝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