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卿言醒来的时候已是巳时三刻了。
头疼是宿醉后的标配,可浑身疼又是怎么回事?
卿言伸了伸手臂,发现内侧有几个淡淡的指痕,再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前,竟然一丝不挂,旁边还躺着蓝臻,她又伸手摸了摸,蓝臻好像也没穿衣服,心下不禁一个激灵。
完了,昨晚自己喝了那该死的青梅酒,怕是酒后乱性了。
卿言看蓝臻还没睁眼,便轻手轻脚的从他怀里挪了出来,才刚有点苗头,就被蓝臻按了回去。
“你,醒了。”卿言讨好的笑道,开口时才发现自己嗓子哑了。
“嗯。”蓝臻闭着眼回答。
卿言:“那个,我去给你传早膳。”
蓝臻:“我不饿。”
卿言只想逃,赶紧劝说:“不饿也可以吃点,不然没力气的。”
“没力气?”蓝臻睁开眼,挑起卿言的下巴,“小言儿确定吗?”
“不,不是,啊,我胡说的。”卿言妥协的嘴比脑子快。
“昨夜之事,小言儿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蓝臻光裸的肩膀上两排清晰的牙印,他还晃了晃自己手臂上的勒痕,又指了指自己胸膛上的抓痕,嘴角轻笑道,“我可是受伤颇重啊。”
“交,交代什么?”卿言伸手去轻抚牙印,觉得自己确实理亏,结结巴巴道,“你可是我名正言顺的夫君,难道,难道不能睡吗?”
“自然是可以。”蓝臻笑着坐起身来,随手拿了件里衣穿上,“可这种事,总得讲个你情我愿,况且你我虽有圣旨赐婚,却也未完婚,大齐乃礼仪之邦,礼数不可废,小言儿昨日这般酒后乱性,你瞧我这一身伤,可有半点情愿可言。”
卿言也坐起身来,抓着薄被裹住自己,偷瞄了一眼蓝臻身上的伤,别过脸去,心里把那个劳什子的青梅酒诅咒了一百遍。
也不知道这具身体是什么做的,本是千杯不醉,可唯独就是这青梅酒,半点也沾不得,一沾上就发酒疯,对人又抓又咬,又亲又摸,还闹腾个不停。卿言看着眼前内寝里的桌椅板凳倒了一地,就能想象得到,昨晚自己一定把蓝臻折腾得够呛。
“我给你道歉还不成吗?”卿言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