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月来,蓝臻与宁远的来往信件,大多都是关于对战秋戎的细节,二人商议对策,交往信息,故意将战局引向对我方有利的走向,在瓦解晋王与秋戎的亲王博尔博松的联盟上,两人也是设了陷阱。
卿言仔细看了许久,确定宁远没有危险才放心下来。
“可有最新消息?”卿言问,最近一封信的日期是三天前。
蓝臻:“今晚会到。”
卿言看着这一叠信件,就嘟囔着:“你们通信这么勤,他怎的就不肯给我回信,哼,丈夫丈夫,果然一丈之内才是夫,出了一丈就杳无音讯了。”
卿言这论断让蓝臻听了闷笑不已:“小言儿这都是谁教你的。”
“我说错了吗?”卿言撅着嘴,“宁远和云轩他们俩已经半个多月没给我回信了,都不用管我,他俩凑一起过得了。”
“若是这样便再好不过了,少了他俩跟我争小言儿,洛清就不足为惧了。”蓝臻捏了捏卿言的脸。
提到洛清,卿言拍掉他的手:“你消停点。”
“好,咱们说正事儿。”蓝臻打开羊皮卷,将其一分为二,把上卷交给卿言。
卿言将上卷整理好放进竹筒匣:“我这就修书一封,一起遣人送去给永安侯。”
蓝臻:“不,等今晚宁远的信到了,明日再送去。”
“好。”
若是永安侯收下这上卷武卫遗书,联盟便算是达成了,父皇要求她拖住永安侯三个月,想想算是超额完成任务。
卿言深吸一口气,展了展眉头,似是放下心头一块大石。
“蓝臻,若是没有你和洛清,东南边陲之事不会如此顺利,谢谢。”此时道谢,无关乎关系亲疏,更像是一场战役后与战友交手而握的情谊。
蓝臻摸了摸卿言的头:“小言儿,你大齐一直都是这样养公主的吗?”养得艰难险阻困境不断,养得群敌环绕几近丧命。
“也不尽然,豆蔻之前我在太学学的也多是琴棋书画,女戒女则,可后来,父皇已逾不惑经年,仍旧没有男嗣出生,父皇便开始将我带在身边学习治国之道。我大齐虽有女帝登基的先例,但遵循的也是男子为皇的传统,公主自然不会按储君来教习,我是嫡长公主,不得已被立了储,后来受教才与旁的公主不同。”卿言笑着道,“不过,我比较笨,这个储君当得摇摇欲坠,要你们多担待了。”
卿言的笑不达眼底,蓝臻看着心疼,把她抱进怀里:“小言儿别怕,我定会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