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贺对着侍卫挥了挥手,“诈降的,带走吧。”
了尘见要将人带走,抓住朗哥儿的枪杆嗖地一声拔了出来。
侍卫将人带走了,齐贺的随从道:“大人,小的去叫军医来吧。”
齐贺让他去了,而后拉起朗哥儿的手,对其他人说:“回监军帐篷。”
齐贺拉着朗哥儿回了自己帐篷,他让其他人都留在了外面。
他拉着朗哥儿坐下,伸手搭上他肩膀,盯着朗哥儿的眼睛,感激地说:“爹爹谢谢朗哥儿救了我一命。”
朗哥儿眼中神采复又回来,“朗哥儿救了爹爹?”
“是的,朗哥儿救了爹爹,若是朗哥儿没有杀了那诈降的人,爹爹怕是要被他刺上一剑。这就是战场,战场本来就是残酷的你死我活。你不杀了他,他便会杀了你。”
齐贺盯着朗哥儿的眼睛,认真地讲给他听。
朗哥儿懂了,他不用再为了那一枪愧疚。
随从请来了军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军医解了齐贺的衣裳,看到他腰间一片青紫,他伸手摸了摸,确认没有伤到骨头。
“大人万幸,没有伤到筋骨,吃些活血化瘀的药即可。”
老军医在诊箱里翻找,找了两片狗皮膏药,他拿了一片给齐贺贴上。叫了齐贺的随从去他那边拿药回来熬。
朗哥儿对那吕世山没有了愧疚,对他爹倒是愧疚了起来,此后几日照顾的无比殷勤。
禄州守将得知他送过来的是诈降之人,气得不轻,打起西迪来更加的卖力。
贺南洲那边有了支援,牢牢地将西迪军挡在了离延州五十里之外的地方。
大胤反应迅速,将西迪的计划完全打乱。
吕世山还趁机诈降想要除去仇敌齐贺却被人反杀。新西迪王气得不轻,只得写信过来说些好听的。
齐贺认为他这只不过是为了扰乱他们的视听,他根本没有归顺之心。
西迪本来就向大胤称臣,若是有归顺之心,何苦要整这一出。
齐贺等人不为所动,各处的防守自是没有一点儿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