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哥儿吃完牛乳,赵氏笑着问:“婆婆听说朗哥儿斩了一个诈降的西迪人?还救了你爹一命?”
朗哥儿那么小,即便是救了他爹,可杀人这事儿也不用总是提起,齐老二在旁边坐着轻咳了一声。
赵氏原本笑望着朗哥儿,齐老二如此这般,赵氏转头瞪了他一眼。
当初齐贺也疏导了朗哥儿,朗哥儿在西北也见识了许多,早已经不受影响。
他笑着对赵氏说起了那件事的始末。
赵氏听完,脸阴得能滴出水来,“先是他爹不忠不义,还害得你爹身受重伤,现如今他爹死了,他又来找你爹寻仇,真是不知所谓。死了好,死得好。”
赵氏气得破口大骂,看甜姐儿跟明哥儿瞪着迷茫的双眼望着她,她就笑了笑收了声。
齐贺进宫复命去了。
不知道晚上,今上会不会留他们在宫里吃庆功宴。
依着往常的经验定是要留在宫中的,不管齐贺回不回来,朗哥儿是在家的,晚上的餐食必需丰盛起来。
赵氏招手叫阿落过来,将朗哥儿爱吃的饭菜,一口气报出来五六道。
阿落跑去后院给巧枝儿、翠丫传话,让她们务必要准备老太太安排的这些菜。
用过晚饭,赵氏才颇有些不舍地让朗哥儿回去休息去了。
吃饱喝足,沐浴过后,朗哥儿沾着床就睡着了。
戌正,齐贺才从宫中回来,苏桃一直等着他没睡。
苏桃伺候着齐贺沐浴洗漱过后,才拉着他要看他腰上的伤。
齐贺笑着拉住苏桃的手,“哪有什么伤,只不过青紫了一片,贴了膏药,喝了活血的药汤之后就好了。”
苏桃收了手,娇嗔一声:“朗哥儿力气那么大,真怕他给你踢出个好歹。”
时刻被人惦记着,齐贺心里暖烘烘的。
他拉着苏桃坐到床上,“朗哥儿知道踢的是他爹,收着力道呢。”
齐贺想着那完全没进吕世山胸膛里的枪头,而他只是落了一片青紫,而筋骨没事,他就知道朗哥儿踢他爹时候控制了力道。
其实当初他也看出了吕世山的有异,只不过他没有朗哥儿反应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