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秦卫军的话,秦淮茹不禁心头一紧,她唯一的宝贝儿子,可还是她的养老指望呢。
万一这腿真出了问题,那该如何是好?想到此处,她赶紧背起棒梗回家,让他老老实实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刚从少教所出来,身上伤痕累累,再有点什么意外,她这个当妈的真是没法活了。
正打算买点猪蹄给棒梗好好补补身子,走到门口却犹豫起来,现如今肉价飙升,人人都知道。
虽然私下攒了一些钱以备不时之需,但那是关键时刻救命用的,轻易不能动用。
可看着棒梗现在的状况,若是不给他好好调养,搞不好将来就像傻柱那样步履蹒跚。
想到这里,心中有了盘算。傻柱从监狱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除了平日里从食堂带些饭菜,似乎没怎么实质性地接济过别人。
上次他为刘家赔钱的时候,二话不说就从口袋里摸出五块钱,那眼神中分明闪烁着惊喜。五块钱说给就给了,想必身上还有不少余财吧。既然如此,何不……
这样一来,既不用自己花钱就能买到猪蹄,说不定还能把多余的钱揣进自己兜里,想到这儿,秦淮茹心中一阵窃喜,便径直朝傻柱家跑去。
脸色瞬间变得楚楚可怜,毕竟去别人家要钱,总得表现得惨点儿,否则谁会出手相助?
时间久了,大家都看清了她的底细,借给贾家的钱恐怕是打了水漂。唯独傻柱是个心软的主,秦淮茹认定只要装得够可怜,一定能从他那儿拿到钱。
到了傻柱家门口,秦淮茹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傻柱正沉浸在得知许大茂无后的得意之中,两人从小斗到大,如今知晓他无法生育,感觉自己在气势上压了他一头。
以后就算腿瘸了又怎样,至少比许大茂强。正当自我陶醉之际,秦淮茹走了进来,傻柱见状更感愉悦。秦淮茹一看他在屋里,也没多寒暄,眼泪立刻滚落下来。
傻柱看得一愣,不知为何她突然哭泣。最受不了女人掉眼泪,尤其是眼前这位他还颇为心仪之人,忙关切问道:“秦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进门就哭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
秦淮茹深知如何才能让傻柱掏出钱来,遂假装抹了抹眼泪,抽泣着说:“刚才少管所的人把棒梗送回来了,说是他在里面表现不错,所以提前释放了。”
“这不是好事吗?应该高兴才对,有什么好哭的?”
“人是回了,只是你没瞧见他一身的伤痕,瘦得都快认不出来了,尤其是腿还摔伤了。”
“大夫嘱咐要静养好,否则恐怕以后会落下瘸腿的毛病,他年纪那么小,万一有个闪失,我这日子也过不下去了。”
“在那里面受苦这么久,身子骨虚弱得很,想给他买点猪蹄滋补一下,你也知道我才刚找到工作不久,工钱还没到手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即便是再迟钝的人也能明白个中辛酸,摸了摸摸了摸自己口袋里所剩无几的钱,心中暗自叹息。
“秦姐,先别难过,我这里还有点积蓄,你先拿去给棒梗补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