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衣衫尽碎,满屋春色。
恰如一首情诗写得妙:
翠蛾懒画妆痕浅,香肌得酒花柔软,粉汗湿吴绫,玉钗敲枕棱。
鬓丝云御腻,罗带还重系,含笑出房栊,羞随脸上红……
“……”
陈三两却不喜这种混乱场景,倒不是他有多正人君子,而是面前这些庸脂俗粉们,完全入不了他的眼界。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他不愿做这其中之人。
若少司荡请来的是清倌人,那就另当别论了,陈三两即使不服用益寿红丸,他也能靠身体素质“打”十个。
而正当众人纵情戏耍时,陈三两忽然敏锐地察觉到,窗外正有数道杀机弥漫而来,他立刻挥着银丝拂尘奔向窗口。
咻!咻!咻!
几支利箭瞬间向他激射而来。
陈三两快速甩起拂尘轻松击落箭矢,紧接着,头顶瓦片被戳碎,又出现了数道黑影,各架着一把钢弩,向着屋内无差别的散射。
危急关头,陈三两首先保护少司荡。
因为老国主还不能死,必须还得由少司荡继续献药,以保证他能活到苏若腹中的胎儿降生,至于那五个道人,那就自求多福吧。
“走!”
陈三两一把扯住少司荡的胳膊,施展轻功跃出茶室,钢弩手还欲想追击,陈三两不想泄露自身武道,只能拉着少司荡灵活走位,敏捷闪过袭来的箭矢。
那五个道人其实并不弱,个个都是登堂境的武道,虽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但临危之时也爆发了潜力,先用身上的女子挡下一波流箭,然后立马甩着银丝拂尘窜上了屋顶。
只见在清冷的月光下,五个白花花的身子大杀四方,此时他们哪还顾及着穿什么衣衫,能保住条性命才是要紧之事。
杀手们立即丢弃手中钢弩,纷纷抽出一把腰刀,围着五个道人厮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