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安轻轻点头,示意我可以推他进去。我推着轮椅穿过门廊,进入了一个宽敞的客厅。
客厅里装饰得古色古香,家具都是红木制成,显得庄重而典雅。
在客厅的中央,一个精神抖擞一头白发的老人正坐在沙发上,他身着深色中山装,一丝不苟,一板一眼,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威严。
看来,他就是白家的掌权人,白意安的父亲,白国梁。
“意安,你回来了。”老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中气十足,没有一点儿的老人味。
不过他正在靠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并没有看向我们。
而对面的一个盛了半盏茶的茶杯,冒着袅袅热气,看来刚刚过来谈事情的客人,刚走。
“是的,父亲。”白意安回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
闭目养神的白国梁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白意安,然后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如果你当初听我的话继承家业,怎么会落得现在这幅境地。”
白意安歪了歪头,不太在意:“大哥就很好。”
白国梁却不以为意:“有的人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有的人生来就注定一事无成。”
“可是我怎么都想不到,我白国梁的两个儿子,竟然都是不信命的人!”
“该做生意的,去搞了科研;该在家享清福的,天天谈生意。”
白意安沉默,没有接话。
果然,他没把自己在国外庞大的商业帝国告诉过白家的人。
气氛暂时陷入了短暂的尴尬中,我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没人理我,我就站在那儿当好自己的空气。
反正你们白家的事,我是一点儿都不想掺和。
“这位就是黎老的孙女,黎昕吧?”白国梁威严的目光转向我。
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睛里,透露着的,是深邃的打量。
白意安回话:“是的,父亲。”
白国梁微微颔首,算是和我打了个招呼,然后他示意我们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