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忠明失笑道,“就算不为你求,也可以为你的孩子求呀,他们不是要走仕途吗?要是明年春闱失利的话,其实也可以拿这份功劳求个小官。”
哪知,薛满山却连连摆手,“这可不行,孩子们要走仕途,让他们正正经经考上就行了,这次不行,下次再考,要的就是堂堂正正哩。不过……”
“不过什么?”岳忠明见他神色迟疑,十分好奇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催促道,“你尽管说,咱们就是私底下聊聊而已。”
薛满山尴尬一笑,他刚刚还说没什么想要的,突然就想到想要的了。
“若是这功劳真的很大的话,我可不可以为我娘求个什么诰命?听说当了官,表现好的话,可以为娘亲求诰命,我只会种地,不会当官,但是我很想让我娘当诰命,我觉得我娘值得,种着旱种也是她的主意,这些年,都是她在鼓励我,支持我……”
岳忠明听着他的剖白,不得不说,薛满山的一腔爱母之心,令他动容。
随即,他也不得不佩服郑晴琅这个人,她将底下的儿孙教养得不错,一个个都是有担当有本事的。
他接触过薛满仓,为人豪爽大方,处事圆滑,虽是逐利的商人,却不是一切都向金银看齐。
听说,京郊的三娘豆酱园子,雇工有一半以上都是村中孤寡贫寒人家或是无家可归的孤儿,给的工钱也很合理,并不是刻意找到这些可怜人再进行压榨。
眼前的薛满山,虽不像他大哥那么外向,放在人堆里,普普通通村汉一个,但是,却能够把种地这种事情做到极致,搞出旱作水稻的种子。
薛家能够发展到今天,郑晴琅功不可没。
“你既这么说,论功行赏的时候,我就为你求一求,不过,成不成就得看皇上的意思了,毕竟,这事没有先例。”
平民女子,想要成为诰命,在大齐几乎不可能。
诰命夫人的封号主要是授予官员的妻子或母亲,而且还得是一至五品官员的,才有资格说是诰命,六至九品官员的,只能称为敕命。
要成为诰命夫人,除非郑晴琅是某高官的母亲或者妻子,按照现实的情况来说,郑晴琅不是,所以,挺难实现的。
薛满山从岳忠明的话语中,看得出这事难办,连忙补充道,“我不懂这些,要是难的话,就当我没说过,还请岳大人莫要为难。”
岳忠明却很不在意得摆摆手,“没事,我就是尽力一试,绝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