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白榆就踏上了离开渝州的船。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来时,船帆升起,身后的那片岛屿也逐渐远离,直至换做一个黑点,最后消失不见。
仿佛那些不堪与羞辱,也随着那座岛屿的消失而烟消云散。
一起消散的,还有她的心。
少女站在船头,左边脸颊肿的很高,有些触目惊心。
但她的眼神却是淡入止水,无悲无喜。
半月后,白榆回到了跟爷爷生活了十年的木屋。
那里已经很久没人住了,积攒了一层的灰。
白榆花了两天的时间将木屋打扫干净,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可门锁坏了,腐蚀了,她怎么也修不好。
人的情绪,崩溃往往就在一瞬间。
那些积压的在胸口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她瘫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哭得毫无形象。
所有的委屈与痛楚,统统化作眼中的泪,流了一个畅快……
……
淮南王被杀的消息,快马加鞭送入了淀京城。
尉迟璟收到了来自渝州的四份奏折。
上面还体贴的标了一二三四。看书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