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希元是又累又紧张,脸色发白,嘴唇上也没有血色。
“我有要事相告,”楚希元嗓子眼儿里发紧,景佑对他这么好,靖王叔和王妃也都是顶好的人,他一定要救他们,也救父王,“王爷王妃呢!让我见他们!快点!”
景佑当即命人请父王母妃前来,他也带着楚希元去了花厅。
凌风和墨兰守在花厅外,院子里的人都遣了出去。
屋里只有靖王一家三口和楚希元。
“我偷听到父王和心腹商议,要引靖王叔去紫宸殿,然后冠以靖王府弑父谋逆的罪名!”
“靖王叔,你不能去!”
“我不知道我父王怎么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
“他一定是糊涂了,是被奸人挑拨了!他妄信谗言!我做儿子的,不该说父王的不是……但我不想他做糊涂事!”
“你们千万不要上当,千万不要去!”
楚希元一边说,一边控制不住眼泪不断地向外淌。
宋明礼拿出干净柔软的帕子,递给他。
楚希元接过帕子,眼泪流得更凶了,“王妃,景佑,你们是好人,在我心里,也是我的亲人,我不想你们有事。”
“可我怕我劝不住父王,所以只能来告诉你们。”
楚宴辰起身,轻轻的拍了拍楚希元的肩膀,“希元,你做的是对的,人有时钻了牛角尖,是听不进去任何话的。”
“你相信四叔吗?”
楚希元用力点头,“相信。”
“我在你们皇祖父面前发过誓,我绝不染指皇位。”楚宴辰目光率直。
虽然当时,他并没有发誓。
但他楚宴辰,顶天立地,不必用誓言,他也言出必行。
他说过的话,与誓言无异。
楚希元吸吸鼻子,“我相信四叔从来没有跟我父王争夺的意思……当局者迷,我父王他……”
话音未落,便有人急匆匆来报。
凌风在外头拦了人,高声朝里面禀报,“禀王爷,宫中传来急信儿,说,说皇上突发急病,情况危急!请王爷王妃带着世子,即刻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