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也』,是因为她曾给巴尔泽野弹过这曲,而且是杀意逼人,而他刚好就在外面偷听。
萧怀庄不明白,兰轻尘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小倌,她又不喜欢他,干嘛非要为了他跟自己唱反调呢?
而凌未希也不明白,兰轻尘难道不是他的亲信吗?人家从十二岁就开始为了他忍辱献身获取情报近十年,他是怎么做到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羞辱的呢?
当初圣上要杀南阳王夫妇就算了,可面对那些与他没有任何冲突的弟弟妹妹与侧室们,他依旧是眼皮都不带眨就同意了圣上的斩草除根。
总觉得他这人太冷血太凉薄了,也不知道将来有一天,他会不会对…
萧怀庄冷冷的与她回视,一时竟惊奇发现她对他好像有了怀疑与戒备,她是不是忘了他已经把虎符都交给了她?他连江山都能直接送到她手上,这份心意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她怎么可以!!!
他苦涩一笑,“好啊!不过你一个人弹有什么意思?不如你来抚琴,孤舞剑?”
朱逸之听得目光瞬间暗沉,“太子殿下乃东临将来的天地之主,舞剑这种事还是让微臣代劳吧,就当是我们夫妇俩为你的寿辰提前助兴了。”
凌景德也笑着起身,“太子殿下,微臣也好久不曾舞剑了,一时技痒,不如让微臣与妹夫一起献艺?”
凌未希内心:啊…这就是亲人…
“好啊!”萧怀庄靠着扶手微微后仰,似笑非笑的开口。
如此一来,大家今晚不仅有耳福更有眼福了。
凌景德自然不必说了,两年前他曾在圣上的万寿宴上献过艺还因此得到了重用,而从未在人前表演的朱逸之,那飒爽利落的身姿与高超的剑技,也是有过之而不及。
一曲终了后,众人全都一脸兴奋,激动得不知该先夸谁好,不过萧怀庄的神色倒是越来越难看了。
紧接着,大家开始自觉起身离场,巴尔图和元徽是真打算留宿的,还拉扯着刘弃疾不让走,说是一见如故要与他再喝上几杯。
萧怀庄深知巴尔泽野对火药之事还不死心,这两人也是借着祝寿的由头专程来搞游说的,离开时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