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那不得累死我,而且也没有那么多‘材料’。”说起这个,娄曲的脸当即垮下来,“这个境只试了十几条,都一样的结果。”
“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材料’不能这么用,得留充分缓冲时间。你在杀鸡取卵。”叶方秋向下斜睨着他,脸上有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那就辛苦姐姐多弄点‘鸡’给我。”娄曲一手握着栏杆身子向后仰,另一手举在自己眼前,目光落在指尖的金属指环上,“只差最后一步了,说不定再冲一把就能熔断因果线。”
他的左手五指均戴着厚重的黄铜指环,指环上萦绕着一层透白的雾气,丝丝缕缕交错翻滚着,细弱如烟丝却绵绵不绝。
“冲一把两条命。”不过他也不在乎,叶方秋知道自己在对牛弹琴。
娄曲和她是一类人,偏执、较真、不讲理,认准的人和事,撞死在南墙都不会回头。既选了这条路,就不会顾虑路上的死死生生,何况死的又不是自己。
她不过比他环保一点,喜欢资源利用最大化。尤其那些资源是她辛苦“收集”来的,看着他一把把扔,她就想把他也扔了。
“业师的命很值钱吗?原本就是用来牺牲的。”娄曲后仰着脑袋,倒着看漆黑天幕,发梢被风吹拂出弧度,只听他喃喃低语:“包括你我,都不过是轮回的工具人……”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娄曲嬉笑一声换了口风,“也不是罔顾人命啦,这不是快来不及了嘛?你那英武非凡的前夫已经查到沈家镇,我得在他找到这里前完成实验。”
顾不上他阴阳怪气的语调和夸大的措辞,叶方秋皱眉问道:
“周岩山?他怎么会去查沈家?”
“啊,对了……”娄曲突然笑起来,眉眼弯出月牙状,“他又有未婚妻了呢。你猜猜是谁?”
“沈家有人见过你吗?”叶方秋似没听见他最后一句话。
娄曲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没看出刻意隐藏情绪的痕迹,遂失了兴趣随口答道:
“当然有啊。我和沈珏频繁接触十来天,他妹妹又不瞎。不过我几乎没和沈珏以外的人说过话,因果线里查不出什么。”
“对周岩山来说,查到你的名字就够了。”叶方秋神色阴沉,手指不自觉地攥了攥。
“评价不低哦,你挺认可他的能力。”娄曲似没了谈性,抓着栏杆站起身,迎风大大伸了个懒腰。“好歹我现在也是娄家名义上的负责人,怎么会用自己的名字和脸。”
叶方秋挑眉看向他,满眼怀疑。